他觉得自己可以暂且休息一会儿。
傅云祁的那句旅行愉快很快就被兑现了。
陈屿在医院的工作被傅云河叫停,倒是他自己觉得不负责任,出行的路上硬是花了半小时交代详细。
语音通话被挂断的时候,飞机已经平稳地航行在高空,四周刺眼的白光被遮光板阻隔得严严实实。
陈屿正准备放下手机,消息栏里又跳出新的未读消息。
lowrie。
青年有一阵没找他了。
陈屿点开看,发现对方是来告诉他自己找了新的dom然而只是看寥寥几句描述,却让他皱起眉头来。
半强迫、未经同意介入生活、义务模棱两可的“契约”,这怎么看也不是能带步履艰难的人往外走的对象。
陈屿敲了几行字发过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不是赌得更荒谬,划给他人的红线全部踩中。
他手指顿了顿,心里明白人便是如此看别人看得明白,等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总怀着一丝侥幸,飞蛾扑火似的往上撞。
但如今劝也是要劝的。
于是等他委婉地把自己的想法讲透,时间又过了快半小时。
等陈屿放下手机,想起来什么似的侧过头,傅云河闭着眼睛,双手抱在胸前,看起来没有睡着却不睁眼看他。
陈屿默默靠回去,刚想闭上眼睛,突然等来一句,“你打算,和这个人保持联系到什么时候?”
他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的真实想法的确是等对方好些,可所谓好些,其实遥遥无期。
他听得出来傅云河话里明显的不悦,不用想也明白此中原因,但他问心无愧,既答应了对方,也不能作出从此断绝联系的承诺。
陈屿皱皱眉,越过扶手,把手放到男人的手背上。
傅云河终于懒懒睁眼看他。
两个人对视了半秒,傅云河把两人之间的皮质扶手抬起来,“我不干涉,也行,但要看你有没有补偿我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