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河语气懒散,视线里隐忍纠结的神情被光照得格外清晰,“这件事情,你必须好好检讨错误。
你明明知道,就算那是叔叔没人能保证他不会杀了你。
”
傅云河欲言又止。
“我也想了很久,没提前找你是因为,该承担责任的是我我知道你会因为他心软,还是由着你去了。
”
傅云河愣了愣,他着实没想到会是这套措辞,这比训话还叫他头大。
好不容易忍到傅云祁讲完,他叹了口气,双手垂下来,随意地撑在窗台上,“行了,那你也该清楚,我不可能再犯一样的错。
既然你觉得也有责任,那就批我一周假,一周以后,想怎么罚随你。
”
他背着光的脸上笑得促狭。
傅云祁挑了挑眉,“半个月休养的时间,浪费的人力和资源……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准你假?”
傅云河毫不退缩地接住那个眼神,嘴角有些扳回一局的得意,“凭你半夜偷偷来病房,顶着的那张懊悔难过的脸。
”
傅云祁面无表情。
“就像现在这样。
”
两人一走,沙发上剩下陆铖和陈屿。
沉默的时间漫长且尴尬。
年轻的东道主似乎在琢磨什么,把初次来访的客人晾了好一阵。
陈屿在一般情况下都是极能忍耐这种尴尬的,但这次不一样好歹是傅云河亲哥家里,留下的又是“初次印象”。
他调整了好几次呼吸,“你好,我叫陈屿。
”
“陆铖。
”坐在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