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窗外的天色逐渐昏沉,屋内的暗淡光线才让宋岳安从图纸中抬起了头,起身去打开了灯。
胃部的不适在叫嚣着难受,宋岳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需要吃一些东西。
他的工作时常让他忘记吃饭,这或许是他得胃癌的一部分原因。
宋岳安去厨房简单煮了一碗细面,只有面,没有任何菜,只放了一点盐,没有其他佐料。
白花花的面清汤寡水,像是宋岳安一般无趣死板。
宋岳安吃着这无滋无味的面掉了眼泪,他和任泽宇大学出来创业时,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那时没有钱,他和任泽宇吃的也是这样的清汤面。
但那时的面有滋有味,一大碗清汤面任泽宇把大部分留给他,想让他吃饱不饿肚子。
那段时间的清汤面是宋岳安吃过最好吃的面。
同样的细面,同样的煮法,但现在味道却变的食之无味。
任泽宇也变了。
宋岳安忽然很想质问任泽宇,为什么要变呢?
可宋岳安做不到,宋岳安见过任泽宇这些年来身边的那些小男孩儿。
无一都是能说会道,容貌精致,充满了有趣。
不像他,好似一滩无波无澜的死水,呆愣,悲郁,死气沉沉。
这碗面,宋岳安没能吃完,不仅是味道变了,更多的是宋岳安胃疼。
胃里在翻江倒海,让宋岳安慌乱放下面去了厕所趴在马桶上呕吐。
咀嚼完的细碎食物混杂着血丝。
吐完后宋岳安脱力的跌坐在地上,用手擦去了生理激发出的眼泪。
可擦着,宋岳安的眼睛开始泛酸,眼泪翻滚出眼眶。
那不再是生理性而流出的眼泪。
宋岳安嘲讽的想,如果他现在死了,除了催稿的工作人员,还会有谁能快速发现他的无声无息?
站起身漱了口刷了牙,宋岳安回客厅翻出止痛药吃了下去,继续埋头画稿。
旁边的手机亮了屏,宋岳安顺着光线看过去,是软件推送的消息。
“任泽宇。
”宋岳安轻声呢喃着。
七年的感情要割舍掉,不是一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