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7)
你寄专业书了吧?”周惟月拢了拢敞怀的外套,像是出来得急忙,随手套上的样子。
周卿檐被他直捷无畏的话揭起了莫须有的怅然。长大以后多的是身不由己,年少时候总是挂在嘴边侃侃而谈的梦想,就如同高考时候从高楼被无情抛下,漫天簌簌飘落的零星试卷,如白雪皑皑,带着一腔孤勇与灿漫,挥别了不谙世事的一半自己。
那时候仍有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勇气,能把梦铺成红毯,尽头是无尽光辉。
“你不也是?说好当老师的,怎么就跑去念兽医研究所了?”周卿檐摸了摸鼻梁,后又冲周惟月顶了下鼻尖,“我们半斤八两。”
周惟月闻言,却神使鬼差般的沉默了。他捏了捏耳垂上那颗圆圆的,黑得朴实无华的耳钉,拿指尖细细摩挲着——周卿檐不合时宜地想,周惟月在他缺席的年月里或许过得更加恣意,他打耳洞,纹身,或许还去体验过极限生死运动?总得找机会问问他的。
但这诚然不是让他忽视周惟月诡异的静默下来的理由。
周卿檐好奇地盯着周惟月不放,而后者在对视了几秒钟以后,慢悠悠地移开了实现,手也不做多余动作了,规规矩矩地插进了西裤口袋内。
不会吧?
总不能是因为那个被他弃之如敝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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