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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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相贞一怔,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说哪国话呢?”

安德烈侧过脸,向上露出了一只蓝眼睛。霍相贞比他年长了将近十岁,然而中国人的岁数他总是看不大准,所以在摔跤嬉闹的时候,霍相贞像他年轻的兄长;在对着大风大浪的时候,霍相贞老谋深算的运筹决策,又仿佛是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像他幼年时曾见过的那些须发皆白的大人物。

蓝眼睛越来越蓝,蓝到浓烈潮湿,是他无端的想要落泪:“俄国话。”

霍相贞又问:“什么意思?”

安德烈把蓝眼睛藏回了霍相贞身前。俄国话的“爸爸”,用中国话说,也是“爸爸”。

安德烈不回答,霍相贞心不在焉的,也没追问。下意识的低头嗅了嗅安德烈的头发气味,他很满意的吸了一鼻子香皂香。

推开安德烈站起身,他迈步走回了写字台后。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他忽然发现写字台一角还摆着一封信。

信是马从戎寄过来的,这回双方离得远了,不能来回随便的跑,所以马从戎动腿不成,只好动笔。这封信已经在写字台上摆了好几天,霍相贞一直没顾得上看,如今有了闲心,才撕开信封展了信笺。

信是白话信,虽然满纸全是可说可不说的闲话,然而写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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