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夜收白面(一)(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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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科学家划成“嗅老九”关进牛棚,多少知识分子*上绝路,上吊跳井,神经失常,整得人心慌慌,谁还有心思搞研究抓生产,咱农村哪有什么狂犬医苗?得了狂犬病,你就等死吧。”

苟大华理了理黑色小皮包,重新夹在右腋下,双手交叉放在腹前,无不忧虑地说:“是啊,我调到公社七八年了,卫生院啥时候进过狂犬医苗?有些卫生员可能连‘狂犬医苗’这个药名都没有听说过。嗨,咬就咬了吧,这能怨谁?谁让咱是贫苦老百姓的父母官,父母官就得为百姓着想。老百姓现在这么穷,老天不下雨,地里不长庄稼,供应粮吃不起,人都填不饱肚子,你说狗能不饿吗?恶虎扑食,饿狗伤人,看家狗饿急了也会吃人,你说骂他个狗血淋头,伤疤能好么?嗨,咱这些小干部就是狗咬的命。”

“大伙赶快进屋,咱商量点事。”生产队长吴大运的喊话打断了苟大华和邵麻烦的高谈阔论。大队长胡大海大门外转了一圈,走进院子,站在屋檐下,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夕阳漂过屋顶,向山头徐徐移去,老天深蓝深蓝的没有一丝云朵,几只麻雀从头顶飞过,落在土台后面那棵杏树枝头东张西望;不知谁家的老公鸡飞上墙头,伸长脖子望了望院子,咯咯的叫了几声打起了鸣。胡大海从墙角处捡起土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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