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那么必然是现在能承受或者是不需要。
方涵顺口,“哦,你那姑娘什么时候回来看你啊?她都走挺久了。
好像聿都降温了吧?那边天气可不比宣淮一年四季差不多也就这样,听说冬天还挺冷的。
她是冬天都不回来吗?这学生还有个寒暑假呢,她也太勤快了。
”
楚欲平日倒是没有发现方涵这么能说,就这几句话,句句像是带着言外之意一样。
楚欲神情微动,半晌说着,“她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努力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
方涵十分赞同,“人小姑娘有毅力,值得表扬,等她回来了你叫上她,咱们一起出去吃一顿呗。
”
“……”楚欲懒得搭理这茬,“再说吧。
”
“诶,对了。
”方涵想着黎恺臻的事情,来劲了,“你说,她以后会不会真的成为什么大导演或者大编剧啊,到时候我给她打招呼,你说她还记得住我吗?”
楚欲是觉得方涵真的挺能发散思维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方涵的所想,楚欲竟然觉得很合理,换言之,她也觉得黎恺臻会有这样的一天。
作为长辈,她是应该支持她的。
可是现如今,别说提那么一两句鼓励的话,她连翻到聊天页面都不知道怎么问好。
是啊,楚欲深知以黎恺臻的心性,她必然是不会留在久安这座小城的,她总有一天要走出去。
尽管她现在走得艰难,但是也总是在前行的。
她和黎恺臻,除了这层关系,更有本质上的差别。
楚欲留在这里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她可以待在徽封的林立高楼,但同样也住得惯久安的老旧筒子楼。
从一开始,她和黎恺臻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但人又总是这样,一旦心底深处泛起某种涟漪之后,便总是觉得某一块仿佛被钩子勾住了一样,让人抓心挠肺的,浑身都不痛快。
楚欲脑海里面满是聿都的天气,黎恺臻到底骄纵惯了,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而且她住的那地方,才去的时候就发照片给楚欲好似嗔怪地抱怨过。
地方确实不大,窄小闷人得很。
但楚欲始终做不到主动去联系黎恺臻。
黎恺臻不是小孩子了,即使在外会吃点苦,但她也不是不能照顾自己的人。
而现如今,捅破了这层关系,楚欲实在找不到该怎么和她说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