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槛,映入她低垂的视线。
靴尖沾着些许尘土,以及熟悉的气息。
秦晦没有看她,甚至没有停顿。
他步履沉稳,自然地绕过了跪伏在地的美人,径直走到竹榻边,重重地坐了下去。
随即,仰面发出一声低沉而疲惫的长叹,抬手揉了揉眉心,眼角的倦怠如同刻痕般清晰。
裴青衣如同最驯顺的婢女,无声地膝行上前。
她伸出微凉的柔荑,小心翼翼地为他褪下那双沉重的长靴,动作轻柔而熟练。
做完这一切,便如同依恋主人的猫儿,悄无声息地爬上竹榻,将螓首轻轻枕在秦晦的膝头,青丝散落,遮住了她眼中所有的情绪。
精舍内,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和她沉默的依附。
“自郭怀忠——授首以后,军中事务繁重,叛党株连颇多。
我已经让侯景和童贯身边那个叫鱼朝恩的小太监接管了大军,依然按原定计划南征。
”他仿佛自言自语般平静地诉说着,又或者只是压抑了太久,需要一个可以聆听的对象,可以放心的倾诉:“郭家覆灭,朝中反对的声浪比预想的还要大一些……尚且需要一点时间平定。
”
男人伸出一只手臂,悄然垂落到女人胸前,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稔地剥开轻纱,探入一片丰满雪腻的乳肉里,搓揉把玩。
动作自然而流畅,仿佛那玉乳不过是他手边一件随手可得的玩物,呼之即来。
她没有丝毫抵触,也没有迎合,只是任由那带着掌控意味的狎昵动作持续着,仿佛被侵犯的是另一具躯壳。
连日的缠绵早已让他们洞悉了彼此的身体,当真如侯景所说的一样,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他的——妾室。
主子亵玩自己的妾室,不过是天经地义罢了。
念及此,她自嘲地笑了笑,失了血色的薄唇轻启,略带沙哑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相公何必与奴家说这些?”
秦晦已然敏锐察觉到她的异样,故意用指甲拨弄敏感的乳头,略带恶劣地嵌入娇嫩的嫣红,引起她一阵嗔怒的喘息,那具傀儡般麻木的娇躯,也终于泛起些许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