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走过转角处。
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前,她都真心希望是自己的错听。
“总算来了。
”迹部景吾扫过落到额前的碎发,看向北信介身后:“本大爷就说,你不会——”
“不好意思,信介君,是我认识的人。
”米仓枝夏走上前,对北信介说,“可以让我和他们单独说吗?你先去吃早饭吧,要凉了。
”
竟敢无视他,迹部的怒意更甚。
米仓枝夏的神情像是染上了一层寒霜,北信介立刻判断现在并非让她和他们单独说话的最好时机。
“那就先请进。
”北信介说道:“现在是早饭时间,有什么事在那之后再说吧。
”
“没关系,也是我们不请自来。
”忍足侑士走到玄关旁,眼中流露出一丝雀跃:“打扰了。
”
米仓枝夏没想到北信介会将人请进门,但这是他家,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北信介已往里走去,又回头道:“不过,早餐没有你们的份。
”
忍足俯身脱鞋,划过一抹讪笑。
他们被当成了什么啊。
迹部景吾不明白忍足怎么忽然来了兴致。
就算这人再礼貌,他连门都不想进。
尤其是现在看到米仓枝夏的冷淡模样,好似同他有仇,方才她跑过车前时的笑容简直就是幻影。
追溯过往她对自己的随意态度和她方才和这白发的好言好语,迹部心里最后一丝觉得自己开错玩笑的弥补心情就快消失了。
他转向米仓枝夏,却发现对方竟也对他怒目圆瞪。
“一位高贵的继承人,一位精英医生,一大早跑到别人家打扰人吃饭,这也就算了。
”米仓枝夏顿了顿,放慢了说话速度:“如果你们在他面前胡乱说些什么,我可能会手滑。
”
忍足侑士第一次见米仓枝夏用这么认真的模样威胁人,在诧异后反倒笑了出来:“一定谨言慎行。
”
迹部也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不可思议盖过了不快,哼了一声:“所以你连姓氏都没告诉他,是在怕什么?”
米仓枝夏已走过转角,脚步一顿。
她在怕什么,她也不知道。
北信介会和她之间拉开距离,或是对她有所图吗?
圈子里的人们都是这样,将利益作为交好的前提,聚会和排队就是大型的交换场所。
她不喜欢这样。
所以除了从小就认识的远坂凛外,她没法交到其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