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历,嘴角上那道疤痕显得有些可疑,但这人做体力活还挺稳的,又莫名散发出一种无处可去的感觉。
她也不是第一回收留没钱的人,想来也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我只能管住宿和三餐,没有工资哦。
”
“成交(deal)。
”甚尔说。
“那请多指教啦,甚尔。
”她一字一顿地念出她的名字,好像两人早已熟识。
“我说,”甚尔没有接着早上没说完的话,“你没忘记什么?”
伏黑花火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走到吧台后,拿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剪刀:“刘海太长了。
”
“不是,”甚尔扬起眉头,“名字。
”
“啊,”女人愣了一瞬,反问:“我没说吗?我是伏黑花火,叫我花火就好了。
”
到底有多钝感啊,甚尔这样想。
003
于是,来自海里的甚尔在这间并不大的民宿中住了下来。
说是打工,其实没什么事可做。
当旅行者离开后,民宿里唯一的住客就是一楼的老先生。
听说他是一位作家,自伏黑花火的父母还在经营旅馆时,他就在这里保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来了一周,甚尔从不见这老先生下楼,每次都要送餐上去。
伏黑花火说她已很久没同老先生打过照面,住宿费早已支付,餐盘每每都会空,偶尔会挂上需要清扫卫生的牌子。
除此之外,要做的就是打扫和浇花。
在禅院家,他做惯了这些,也从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做这样的事。
她还在晒一些海边的干物,隔三岔五就要进行“大工程”。
“好厉害啊,甚尔。
”女人好不吝啬这般话语,而且完全发自真心:“你怎么什么都会,难不成还会做料理?”
当日的晚餐,他做了丰盛的一餐,用掉了冰箱里全部的肉。
花火拉开冰箱门,确认了这一点,在短暂的沉默后,她看了过来,甚尔以为他会被赶出去。
或许这样更好,他想。
“你是笨蛋吧,”花火瞪大了眼睛,“烤肉,汉堡肉,寿喜锅,真的吃得完?”
“可以。
”甚尔说。
“那,”她拿出了一瓶酒,满脸笑意,“算是提前过新年。
”
隔日是时年最后一日。
两人坐在桌前,锅子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花火双手端着酒杯,递了过去。
“再一杯!”她两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