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是从何处得来?既没有赏赐记录,那可能是我赏的,也可能是贵妃您赏的,后宫诸人,都有可能,不是吗?”
“可是陪先贵妃同去观鱼,遇上这小宫女的是你。
”谢池春直直看着她,“若是他人,又如何能保证先贵妃一定会走那条道路,遇上那烧纸钱的小宫女呢?”
陶岑菀心知谢池春定然没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才在此与她多番辩驳,“贵妃所言,不过都是猜测。
”
“你母家是不是姓韩?”谢池春继续问道。
“是。
”一件一件往事揭开,陶岑菀也不免觉得左支右绌,精神紧绷。
“先贵妃怀孕不久之时,遭人暗害。
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姜俢仪所为。
出来指证姜俢仪的宫女灵巧,先贵妃仁慈,没有赐死,只是将她罚入掖庭。
但她入掖庭之后不久,竟然从梯子上不甚失足跌落,当场气绝。
”
“我遣人去灵巧的家乡寻访,她有个弟弟,在当地一位姓韩的富户家中做工。
”
“姓韩之人何其多?”陶岑菀绷着面孔道,“亦非只有我的母家。
”
“韩姓之人的确不少。
”谢池春言辞锋利,“那姓韩的富户平日欺行霸市,其家儿子一日在街上殴斗伤人,被官府锁拿之时,竟然大喊着他是宫中德妃的亲眷,谁敢动他?”
陶岑菀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口中却仍绝口否认,“贵妃说的那韩姓富户,即便与我母家有沾亲带故,这样的远亲,哪户人家没有几个?我又如何能一一约束?”
“一回两回,或是巧合。
”谢池春放慢语速,盯着她道,“桩桩件件巧合,便是人为。
”
“件件巧合,又或许是有人刻意设下陷阱,要除去对手。
”陶岑菀不肯退缩,死死盯着谢池春的眼睛道。
为今之计,只有一口咬定这都是谢池春为了除去她而刻意搜罗来的所谓“罪证”。
“陛下。
”
有人忽然离席跪在地上拜道,是穆昭容,穆昭容一直寡言少语,不声不响的,此刻却突然站出来,“陛下,妾同故去的姜俢仪交好。
姜俢仪被罚入冷宫之后,因哮喘病发身亡。
妾记挂着从前和她的情分,心中不忍,想着去冷宫送她最后一程,却在冷宫发现了这个。
”
穆昭容捧出一枚药囊,富立岑已经大气都不敢出,忙又下来把这药囊呈上去。
穆昭容顶着陶岑菀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