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了,我这两日总梦见她,口鼻处都流着血,就那么静悄悄地站在我的床头,望着我流泪,要我替她申冤呢。
”
张婉晴听得入神,缩了缩脖子,“昭仪,看来那姜俢仪说不定真有冤情呢。
她定是见昭仪您管理宫务,又正直宽和,才夜里向您申冤呢。
”
谢池春笑着摇摇头,“可惜我也没能帮上什么。
”
“留你说了会话,耽误你的事了。
”谢池春笑,“桐君送张女史出去吧。
”
“不敢不敢。
”张婉晴忙起身道。
“婉晴,你没事吧?”
张婉晴回去,几个女史忙围上来。
张婉晴心中不忿,刚刚这些人没一个上来替她说一句话的。
不过她也知道人性如此,人人都怕引火烧身。
“婉晴你怎么样?昭仪没难为你吧?”
张婉晴扬起笑容,“哪儿呢?昭仪可亲切了,还赏赐了我东西呢。
”
张婉晴露出手腕上戴的一只缠丝金镯子,沉甸甸的。
“真漂亮。
”几人笑道。
这张婉晴传流言被昭仪捉住,还以为定要罚她呢,谁知竟然还赏她。
张婉晴同先前完全变了一张嘴,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金镯子,“这说明昭仪心中坦坦荡荡,不畏人言啊。
”
“我跟你们说。
”张婉晴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道,“昭仪说了,梦见姜俢仪夜里流着泪向她申冤呢。
姜俢仪定是给人害了,但肯定和之前谣传的不一样,若是昭仪害她,她怎么还向昭仪喊冤呢?”
“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了,中元节鬼门大开,说不准姜俢仪的鬼魂就要回来呢。
”张婉晴神神秘秘道,这时候门正被风吹得响了一声,几个女史都吓了一跳,“我中元节可得多请两个福袋带在身上。
”
“主子。
”
莺时好奇问谢池春,“你刚刚说的那些,那张婉晴能相信吗?”
谢池春笑笑,“她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该怎么做。
她是个聪明人。
”
流言就像洪水,堵不如疏。
她只需要将流言改变一点点方向,流言就能为她所用。
“主子,今日是中元节,您将福袋带在身上吧。
”梧桐为德妃系上一个小福袋。
陶岑菀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梧桐你怎的也相信这些?难道怕冤魂今天晚上来向我索命吗?”
“主子。
”梧桐劝道,“今日说这些不吉利。
福袋带在身上不过求个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