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普通女子,想来,如今也已轮回数次了。
”
微垂的睫毛遮住眸中的情绪,微微晃动的茶水倒映出看不清的面容。
“那时,我受伤了,眼睛也看不见了,幸好有她相救。
只是,待我眼睛好了之后,她便不见了。
”
玉娇容摩擦着腕间玉镯,每每想起此时,她都遗憾没能看清那位姐姐的容貌,没能再道一声谢。
“也许,我与她之间便只有这一丝缘分吧。
”
见泽暗道一声没趣,“我还以为是哪个公子呢,原来是个姑娘。
”
玉娇容挑眉,弹了弹少女额头。
“我看你在人间这些年,净听些酸倒牙的话本子了。
吃你的吧,哪来的那么多话。
”
见泽撇了撇嘴,凑到沈初画耳边道。
“我敢打赌,她看的话本指定比我多。
”
沈初画翻了个白眼,丝毫不做评价。
“大师,可是这茶,不合口味?”
肆儿疑惑地看僧人垂眸盯着茶水的模样,妇人闻言也抬头看了过来,忙起身道。
“大师吃不惯,我这就去李哥家借些好茶。
”
“不必,此茶便好,无需费心。
”
无尘摇头,妇人近乎讨好的姿态让沈初画侧目。
“夫人灶上的粥,当心莫要鬻了。
”
妇人微微一愣,又咧开嘴笑了笑。
“是了,我这就去瞧瞧。
相公,你也来。
”
“诶?”
肆儿疑惑地歪了歪头,“这粥还要两个人一起吗?”
沈家姐弟对视了一眼,皆是心知肚明。
待一顿饭过后,夜幕降临,妇人哄睡了小女儿后,这才悄声匆匆离开屋子。
“婉娘。
”
开关门的声音拉回了乌行山的思绪,见妇人鬼鬼祟祟地看了看门外才关上房门,不由警惕道。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婉娘忙笑着摇头,“没,没什么事。
相公,你还记得,我先前与你提过的绒花簪吗?今儿我听李嫂说,明日便要开售了。
”
乌行山一笑,“我当然记得,你说的是望灵镇上的温记首饰铺?”
婉娘笑着点头,亲昵地拉着乌行山的手说道。
“明日开售,需得此时便赶过去,否则,怕是晚了。
”
乌行山赞同地点头,又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
“可是我记得,温记这次开售是在三日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