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悠然道:“哎呀,你这空口白牙的就说别人诬陷,可你却没有半点证据,你让本官如何信你呀?”
“这案子嘛,说起来,其实是人家吴家家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若非要将嫁出的女儿接回去,不该报官,而是与人家家好好商议。
”
邬永安看了眼晕过去的大哥,感觉自己也快了。
他闭着眼睛道:“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能放娟儿一条活路?”
吴建隆刚要开口,崔氏给他使一眼色,道:“那贱人本该被沉塘,不过,念在她伺候了我们家两年,我们可以不追究。
不过,你们要让我儿写休书,那便将之前所收聘礼都还回来!”
邬永安做梦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心肠歹毒的人。
他暗叹怎么就偏偏让自家人遇上了?
罢了,如今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
他答应了。
出了公堂,崔氏与吴建隆耳语炫耀,“娘就说吧,只要拖着不给她看病,让邬家知道定然着急来要人。
”
“那贱人这次胎死腹中,指定不中用了,日后连个孩子也生不出来,咱们还留着她干什么?就让邬家着急,让他们把当初的聘礼都还回来,回头娘再拖媒婆给你说一个。
”
吴建隆道:“果然还是娘有手段。
”
“那是自然,娘若没有些手段,咱们孤儿寡母还不任人欺负?”
母子二人说话经过一卖馄饨的摊位,摊位上坐着个头戴斗笠面遮纱的人。
这人正是邬玺玥,她方才去衙门听过审,之后便来到他们必经之处,边吃饭边静候他们的到来。
这条街是集市,人很多,摆摊儿的,吃饭的,买东西逛街的,还有打把势卖艺的,人来人往,摩肩擦踵。
待这母子二人经过摊位时,邬玺玥结账尾随,当经过一段人群聚集的地方,她紧走几步,在与二人交错之时,她一刀划开了吴建隆的腿部动脉。
吴建隆此时还未觉察,但再走几步,就感觉不对,他发现路上越来越多人看着他,低头一看,整条裤子被血染成了红色,登时头上一阵晕眩倒在地上。
旁边其母发现惊叫着蹲身查看,见儿子已经陷入昏迷连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
喊声吸引来围观的人,有人上前查看吴建隆的伤情,有人关心寻问。
邬玺玥混于人群,不动声色在崔氏脖子处一划,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