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跟进去,见邬玺玥已经上床睡了,便又偷摸退了出来。
***
药材齐备,很快解药就炼制好了。
邬玺玥前来馆驿拿药,神医将一小瓶递给她,“一日服一颗,先服十日,我再给你诊脉。
”
“好。
”
左宗宝道:“神医,那用龙涎香替代白龙涎,真的可以吗?”
神医怔了瞬,立即反应过来,磕巴道:“呃,呵呵,都是龙涎香,可以的。
”
得到肯定,左宗宝这才放心。
这时,穆云川来到院中,站在邬玺玥身后,“我有事问你,借一步说话。
”
邬玺玥还未开口,左宗宝叉腰挡在他面前,“这是我娘子,凭什么要单独与你说话?你安的什么心?”
穆云川本就有心事,此刻不想与他废话,双手直接掐住他腋下,将他腾空举起,像端了盘菜似的给他扔进客房,顺手上了锁。
“啊!你放开我!”
“哎!你给我开门!开门啊!”
“娘子……!”
左宗宝的呼喊声从房里不断传来。
邬玺玥直看着他从眼前被端走,不觉呆住,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但这场景着实又很好笑。
唉,这呆子回去又要自卑了。
穆云川再回来时,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反而异常凝重,邬玺玥隐约感觉到,他所说的事,恐怕不那么简单。
二人来到另一间客房,关起门来,穆云川问,“你那龙涎香是不是从琼楼偷来的?”
邬玺玥道:“不是。
”
“你说实话,那东西并不常见,据我近日所查,唯有琼楼的主人才有。
”
“那又怎样,我这解药里并没有白龙涎,只有寻常的龙涎香。
”
穆云川摇了摇头,“你不肯与我讲实话,那我也要告诉你。
琼楼的主人,你们惹不起。
他是内阁首辅董季的小儿子,董承泽。
那董承泽自幼聪颖绝伦,小小年纪,遍览群书,诗词歌赋样样皆精,是董季最喜爱的儿子。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才子,性子却是天生的乖张,暴虐。
”
“我曾听闻,他幼年时,最喜欢虐杀鸡犬,到大了些便开始虐杀府里的丫鬟下人,手段残忍致极,是他爹一次次将内宅那些事情压下去,才未引起骚乱。
但是,随着他长大,他的行为越发不受控制,杀人放火,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甚至开始设计谋算边关战场上的局势,设赌局,他买赢,战事必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