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嗯!”
聂更阑看着爷孙二人准备跪下,上前一步双手欲扶起他们,“望舒老伯,能否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望舒老人于是示意孙儿先站好,道:“看我这老糊涂的,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少爷如何能安心接受跪拜?”
聂更阑环视四周一圈,道:“老伯,不如到亭子坐下慢慢说。
”
“是,少爷。
”
于是,几人来到藏书阁附近的一座凉亭坐了,聂更阑吩咐家仆端来茶点。
看着昔日一直戴在发间的火麒麟簪子此刻坐在石凳上大吃大喝,聂更阑一时间有些恍惚。
若是放在最初来到修真界那时,他恐怕会吓得一惊一乍半天也缓不过神。
如今时过境迁,他看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火麒麟忽然变成一个孩子,竟也能从容不迫地把人叫起来好好问话。
凭他的直觉,或许有一段故事在等着自己。
聂更阑凝眉道:“望舒老伯,我忽然记起一件往事。
”
“少爷请说。
”
“当初我意欲前往瘴雾沼寻火麒麟损毁容貌,是望舒老伯给了我一沓符篆。
”
望舒老人再次舒展皱纹,笑了:“少爷记性很好,不错,是老朽给了少爷一沓符篆,说是拍在火麒麟上便可以将其捉住。
”
聂更阑语气笃定,“那沓符篆……”
“少爷已经不是当初的少爷了,果然立刻找到了问题关键所在。
”
望舒老人呵呵笑着,“那沓符篆乃是老朽亲手制成,上面沾有我的气息,可以这么说,若非有这沓符篆,少年当年是不可能捉到焱焱的。
”
聂更阑默然。
火麒麟并非他亲手捉到,而是对方主动蹿到他体内,成为他面部的一条疤痕。
“老伯不必这般客气,我们还可以如同当年那般谈心说话。
”
望舒老人摸着下巴的白胡子,笑得一脸慈祥:“少爷非但没有怪罪老朽和焱焱别有用心接近少爷,老朽已经很感激了。
”
聂更阑:“老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么?”
坐在一旁的小少年吞下一大口点心,喝了口灵茶,“其实很简单啦,爷爷当初是被迫和聂家庄签了奴契。
”
“火麒麟向来能给人带来好运和机缘,当初是聂重远设计打伤爷爷,还要装作他是爷爷的救命恩人。
但是爷爷当时不知道,于是和聂家庄签下奴契。
”
“但是他们不知道,受伤的火麒麟带来的不一定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厄运。
”
“火麒麟家族看不起我这个没麒麟根的废物,爷爷干脆带着我搬离了家族,小时候我每次受欺负爷爷永远是第一个站出来替我出面的,后来我知道他被人设计签了奴契,就一直在想办法如何救爷爷出来。
”
“直到后来,我在瘴雾沼嗅到了爷爷的气息,就是你,聂更阑。
”
焱焱说到这里,被望舒老伯拍了一下脑袋,“不能对少爷无礼。
”
“哎哟,”焱焱眼泪汪汪捂住脑袋,“知道了爷爷,我叫少爷还不行吗。
”
“不对呀,我已经和他结了灵契,应该唤他一声主人才对。
”
聂更阑并不在意这些虚名称呼,道:“继续说。
”
焱焱立即正襟危坐,“我不是嗅到爷爷的气息了吗,一看居然是个陌生的少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