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嘟囔,“父亲,云斟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们想跟他玩儿。
”
聂重远厉声呵斥:“不得无礼!你更阑哥哥还在这儿,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云斟还在宗门修炼,更阑鲜少回来,你们可以趁机多培养感情,熟悉以后就能一块玩儿了。
”
聂云飞忍不住嘟起嘴巴,望了眼面前这个所谓的哥哥。
青年眸子颜色极淡,眼睛也生得漂亮,一眼望过去总给人一种好说话易欺负的错觉。
两年前便是如此。
可如今,青年眼底布满阴戾幽冷,刚到聂家庄那时的小心翼翼和一味的忍让已经不复初见。
聂云飞打了个寒噤,拉起妹妹的手,两个小家伙被青年的气势震慑,畏缩地躲到了父亲身后。
“别管他们,都是小孩子不懂事,长大就好了,”聂重远神色极为和蔼,目光看向儿子身后的几人,“这些都是你的同门吧,欢迎你们到聂家庄做客。
”
许田田、许临风上来见过聂重远。
君杳然和慕容证雪则上前拱手道:“聂庄主,我们乃东南地域四大世家之一君家、慕容家的后辈,见过庄主。
”
聂重远顿时扬展颜而笑,“原来是东南地域四大世家子弟,不怪乎气质如此出众,有失远迎了!”
又是寒暄一番,聂重远领着几人进入聂家庄,更是热情地对聂更阑、君杳然及慕容证雪介绍山庄最近新增的一些产业铺子。
许田田、许临风交换一个眼神,抬脚跟上。
聂更阑不耐烦聂重远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出声打断他:“我回来是想祭拜母亲,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
”
“去祠堂。
”
聂重远尴尬地看向君杳然几人,“更阑脾气不好,辛苦你们平日对他多多照拂了。
”
聂更阑目露冷厉:“少废话!”
许临风几人吓了一跳,这一番下来,他们也多少看出这对父子关系不和。
也难怪,狠心把儿子赶出家门,换谁不恼恨才怪呢。
聂重远不欲和儿子犟嘴,直接领他们去往聂家祠堂。
到了地方,聂重远撤去室内的寒冰阵,让这些年轻人进去了。
君杳然:“聂庄主,我们身为聂更阑的朋友,亦是初次造访贵庄,理应也给沈夫人上一炷香。
”
“自然,请。
”聂重远一伸手。
于是,几人轮番上前在属于沈夫人的灵位前上香跪拜。
待终于轮到聂更阑,他遥遥望着那块母亲的灵位,神色凝重端庄,徐步走过去重重跪于蒲团上。
沈夫人的灵位竖立在众多聂家先祖的灵位之中,四周摆满香火供奉,昭示着家主对亡妻的重视。
聂更阑眸底淬着冷意,双手垂落在两侧,随后,规规矩矩给母亲的灵位磕了三个头。
“嗡嗡嗡。
”
忽然,储物袋里传来一声声急促的震动。
聂更阑诧异,垂眸看向挂在腰间的储物袋。
旁人听不到这股动静,但他知道,那是母亲的那把凤凰骨神剑在发出声响。
“嗡嗡、嗡嗡。
”动静似乎很急促。
聂更阑不动声色按着储物袋,拍了拍,而后起身过去给母亲的牌位上香。
一靠近牌位,凤凰骨神剑震动得愈发厉害,频频发出异动,似是要挣脱储物袋冲向那块牌位。
聂更阑心下奇异,只得快速上完香退了开来。
聂重远还在身后看着,他不想让母亲的遗物在他面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