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寄希望于他没发现准徒弟在他玉榻上所发生的异常。
“唰唰。
”天音树林中寒风阵阵,将他头脑的发热吹散了丝丝缕缕。
是臊的。
还有什么比当着未来师尊的面做出这种事更丢人?
聂更阑就这么神游一般穿过了整片天音树林。
回到洞府时,心里只余下一个念头。
外表看似清冷不苟言笑、被传当年脾性火爆的剑尊,居然意外地仁慈温和,对徒弟格外宽容。
而越是这样,聂更阑心中愧疚就越甚。
于是乎,梦中的绮念已经随风消散得无影无踪。
为平定心神,聂更阑打算运转个十来遍心源剑诀,保持灵台清明。
才准备坐下调息,他腰间的弟子玉牌亮了。
聂更阑拿过玉牌注入灵力,才发现许田田方才一直在通灵世界里呼叫他。
“聂更阑!你小子!听说你要拜清鸿剑尊为师了!”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的老天爷啊!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个臭小子居然真的拜清鸿剑尊为师了?你等着,我和许盼娣这会儿在凡界有事,拜师大典那天应该能赶回去观礼!至于君杳然和慕容,他俩正在一处小秘境历练,可能赶不回去了。
”
聂更阑诧异:“你和许道友在凡界?”
“是啊,说来话长,是件棘手的事,回去再同你细说,先这样,这里灵力不足……”
聂更阑才看到这串字冒出通灵世界的界面,下文忽然夭折失去了踪影,不由失笑。
看来灵气是真的极为稀缺。
他收好弟子玉牌,开始专心致志打坐修炼。
这一修炼,两日时间弹指而过。
聂更阑也下意识发现了,自己借着修炼逃避和剑尊见面,逃避想起那日的尴事。
但明日便是拜师大典,无论如何是避不开了。
……
当天晚上,北溟朔亲自送了一套弟子服过来。
“师弟,不是,哎,叫习惯了可真难改过来,聂更阑,”北溟朔把弟子服递给青年,“这是我哥让我给你送来的,明日拜师大典穿。
毕竟有头有脸的宗门都会到场观礼,穿得隆重才体面嘛。
”
聂更阑接过那套晴苍色的弟子服,淡淡扫了眼,“嗯,多谢。
”
说罢,转身往洞府里走。
北溟朔在后面“哎”了一声,“你就这么进去了啊?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真走了啊?”
“我明日须得好好疗伤,不能观礼你的拜师大典,你真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要不我现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