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指向七点,窗外的天早就黑透了,阮昭从顾怀晏的办公室往下看去,整片城市灯火辉煌。
阮昭哪儿也没去,就坐在那天他坐过的沙发上,直到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他探头看了一眼。
顾怀晏刚应酬完,那群外国人在大厅看见了他牵阮昭的手,席间非常热情地想要邀请阮昭也过去,被顾怀晏礼貌回绝,他才不愿意带阮昭见他们,他的人,凭什么给别人看。
合作谈得非常顺利,只是结束后他有些微醺,不然他怎么会在这间办公室感受到温暖。
这可是自他父亲死后,冷清了近乎十年的地方,白日里不断有下属来汇报工作,他们进进出出来来往往,ppt、报表不断,投影仪一打开就是此起彼伏的分析声,白日里这间办公室有多喧闹,晚上这间办公室就有多么的冷清。
然而此刻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从房间探出头来,乌黑的头发贴在脸颊上,脸蛋有些红印,应该是等他时无聊用手压出来的。
怀晏!见顾怀晏突然站着不动了,阮昭连忙从里面跑出来,闻见顾怀晏身上的淡淡酒香,他更紧张了,你喝酒了,头晕吗?
办公室内灯火通明,里面的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都与顾怀晏离开时一样,他听话得很,让他等着他就真的在乖乖等。
顾怀晏目光深沉,现在的阮昭真的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简直像变了个人。
我没事。
他摆了摆手,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这套西装款式比较贴合身材,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一下午都让他伤口充血。
要不要让小赵哥送点醒酒药来?阮昭担心道。
顾怀晏看了他一眼,才知道阮昭因为那次酒宴之后,对他每次喝酒都非常紧张。
我没事,只喝了小半杯。
顾怀晏想让他宽心,那群外国人酒量很差,半杯红酒就倒。
可是阮昭想说你这身上也不是红酒味啊,分明是白酒,但见顾怀晏确实没事的样子,于是改口问了困扰他好久的问题,你怎么会突然穿这套衣服?明明买的时候说就挂衣柜里的。
他们到了u市才临时通知来考察酒店,准备的衣服在干洗店还没拿回来。
顾怀晏想拆了纱布看看伤口,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