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是不是闻简知?”
都说出闻简知的名字了,应该不是打错了。
曲音道:“我是他的……朋友。
请问你这个房租,是?”
“啊?那他人呢?”对面似乎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喉咙里带着股常年抽烟独属于老烟枪的嘶哑。
曲音道:“他现在不在。
”
“那你跟他说一声赶紧交钱,他不能看我是一个老头儿就当我好欺负吧?我是看他人长得老实才给他通融了这么久,换做是别人早不干了,你是他朋友,他不交,那你帮他交!”
曲音在他连珠炮一样的唠叨中终于找到一丝空隙,追问:“是哪里的房子?”
对面老人报了一串地址,曲音听到之后,脑袋嗡的一声,握着手机的手一抖。
脑袋好似有千斤重,他机械般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望向窗外。
“白纸黑字写得好好的,三月一付,他可倒好,不声不响就给我玩失踪,消息消息不回,电话也总是不接,人模人样的怎么能这样赖账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在曲音耳中模糊一片,他打开阳台的门走出去,空气中带着暖意的风扑面而来,吹过他的眼角眉梢,他却觉得这风冰冷刺骨。
曲音目光怔怔的,遥遥望着自家对面那栋居民楼。
“是……几楼?”
对面不耐烦道:“八楼,802啊,说几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耳朵怎么比我这老头儿还不好使。
”
似一声闷雷炸响,捶散了曲音的迟疑侥幸。
老人报的地址,正好就是对面这栋楼,正对着自己房子的一户。
有什么东西要撕碎自己的胸膛跑出来。
曲音喉结滚动,强撑着回答:“好,我会交的。
”他舔了舔嘴唇,说,“我朋友刚好去外地了,他电脑里有些文件急着要……我想去找一下,钥匙你那里有吗?”
老人不疑有他:“备用钥匙在电表箱里,别扯有的没的,你记得赶紧交钱啊。
”
说完就嘟嘟挂了电话。
曲音举着发出忙音的手机,久久回不了神。
他没再犹豫,直奔对面八楼。
进了电梯,反光的镜子里倒映出自己此时的模样。
这一脸被吓得魂不守舍的凄惨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举着电锯追他的杀人狂。
血红色的数字一点点上升,停在八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