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不下雪,但昨天是小雪节气,你多穿点,别感冒。
短时间内我们不要见面了。
尤愿说完去架子上取下自己的挎包,从里面把公寓钥匙拿出来。
钥匙冰凉,但她无心察觉。
郁凌霜的那双桃花眼此刻通红,她上前拉住尤愿的手腕,喉咙像是被卡住,分外艰涩地道:对不起。
可不可以不要走,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你不用道歉,郁凌霜。
尤愿挣开她的手,弯腰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努力镇定的模样,你没有错,你腻味了这段友情,却不习惯我没有在你身边,所以不得不在大一下学期来找我,我都明白的。
你不要自责,这是人之常情,我没有怪罪你,我、我只是
余下的话尤愿说不出来了,人们常说21天就可以养成习惯,更何况她们当时认识了那么多年,道理她都明白,但这个真相对她而言太残忍,即使她早就在痛苦中看清。
习惯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于是她选择闭上嘴巴不再说下去,拿上自己的衣服裤子进了浴室换衣服。
她的动作很快,穿鞋也一气呵成。
郁凌霜来到玄关处,脸上的泪痕泛着光,在生意场上她已经有了一套流畅的话术,她已经游刃有余了许多,很少有人再难倒她,可面对这样的时刻,她只能有些笨拙地对尤愿说:我没有腻掉这段感情,也没有人可以代替你的位置,你相信我。
她困难地重复了一遍,你相信我,尤愿。
不重要了,我好累。
尤愿拉开门,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她勉力笑了笑:其实你知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我听不太进去,我吵架的时候就这样,得冷静下来才能思考。
所以你不要白费力气了郁凌霜,趁着我们还没有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再多给彼此一点体面,就这样结尾吧。
再次为给你添麻烦了而感到抱歉,以后不会了。
她说完把门关上,阻绝郁凌霜的视线。
走道比房间里冷得多,她没裹着郁凌霜的围巾,风直直往她领口里钻,她仰头试图把眼泪劝回去一些。
很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等电梯门开,公寓门也打开。
尤愿知道郁凌霜站在门口,她没转头,迈步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从两边合上,彻底消失在彼此的视野。
走了一会儿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