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江榆说的话如一把利刃般抵在她心口上,让她有些难受,觉得她在江榆眼中很不屑。
利刃抵在心口,她没有感到疼痛,只看到利刃微微颤着的刃身,很轻,几乎可以让人忽略,可是闻絮还是注意到了。
为什么突然这样子?为什么情绪一下子那么激动?
前一秒闻絮感受到江榆的心情还是可以的,可是下一秒情绪突然变了,变得很激动,有种不受控制,被刺激到到感觉。
她抬头看着二楼上亮着光的房间,眼眸中透露着几分无措和疑惑。
她是不是说错话,做错事了?
进到屋子里的江榆将大门反锁,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呼吸急促,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将房间门也锁上之后,她无力地贴着门滑坐到地上,眼泪莫名从眼眶里溢出来,她抬着手微颤的手将落下来的眼泪抹去,可是怎么也抹不去。
她不想哭,可是眼泪一直止不住。
她想要自己冷静,可是心脏似被一只手紧紧攥着,喘不过气来,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栗。
她不想这样,她真的不想说出那样地话。
明明希望有个人在乎自己,只纯粹的关心自己,现在有人来了,可是她又忍不住质疑。
质疑用心,质疑真假,将前来的人狠狠推开。
………
为什么,不是已经快好了吗?
怎么又情绪失控了?怎么又被情绪控制了?
江榆起身走到书架前,取出一本厚重的名著,里面夹着几张纸,除了上一次拿回来的报告之外,还有其他不同日期的报告单。
每一份日期都是不一样,每一份的结果都比上一份要好一点点,可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难受?
心脏被攥得生疼,拼命压抑的哭声从喉中偷溜出来。
她一张一张翻看着手里的纸张,速度一次比一次快,最后将手里的纸张扔到地上,这时候她看到了手心里被指甲印出来的月牙血痕。
血丝慢慢地往外渗透,她将指甲对准血痕的位置,看着指甲又一次陷入其中,一丝丝疼痛感自手心蔓延,让她凌乱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最底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板药,掰开一片放嘴里,取过柜面上放着的温水吞咽下去,而后躺在床上靠遮枕头静静等待着自己被麻痹。
舒缓的纯音乐在房间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