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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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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住没和他说这是天生的。

     如今想来,那时我大概是因日夜颠倒,产生了费奥多尔常称之为「癔病」的病症症状。

     发病时,病人会胡言乱语,从天堂说到地狱,左边是天使,右边是魔鬼。

    他们自信满满,甚至到了自以为是的程度,说自己能分开海洋,也能推倒大山。

     不过按照这个标准,现代很多人都有癔病,并且无时无刻都在发作而不自知。

     少年住在一间和屋里,没有门牌和住宅,像是私人住所。

    廊间的神龛上挂着注连绳,我想到外面院子里也挂了好些类似的玩意儿。

     这时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少年则对我说:“是房主的爱好。

    ” 他没有撒谎,却像是隐瞒了什么。

     但在这并不温暖的日子里,他似乎一直没进屋子,就在门口等我,鼻子冻得发红。

     实在太有礼貌了,我不禁又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真该叫谁好好学学。

     58 站在院子里,外面听来静悄悄,像我先前所说,这座城市格外平静。

     绕过后院,隔着落地玻璃窗,则能看到客厅里热闹得不行,里面的声音也多少可闻。

     “杰怎么还没回来?”我看到白发的小子摸了摸放在桌上的瓶子,用极大的声音说:“我还等着布丁下酒欸。

    ” 我是喝过酒的,在西伯利亚。

    不喝酒的话,没有暖炉的人会冻死在冬天里。

    那边法定饮酒年龄是18岁,我到了,所以喝了,但没和别人说过。

     可是在这里,饮酒年龄是二十岁。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我却没料到在看到悟要喝酒的时候,会这样生气。

     他一向张狂,家里家外,偏偏这一刻,看到他在我本来看不见的地方肆意妄为,我胃里还没消化的东西顿时化作了怒火。

     我忘了身后还有个等待剪头的黑发少年,拉开门,踢掉鞋,走进客厅。

     悟朝我看来,我举起手上的剪刀:“晚上好,五条悟,你面前桌上放着什么?” 我几乎没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也没多在意身后骤然亮起堪比车灯的手电筒光,从背后照来,照亮了我的脑袋。

     留着黑色短发的女孩长大了嘴,像是看到了电影中的杀人狂出现在眼前。

     “桀——姐姐!”悟吐出一个语气词,起身大叫了一声:“杰,你作弊!” 随后我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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