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在想,”涩泽龙彦开口,声音比我预料得要低沉而有力,“除了画家本人,没人能看出这是狗。
”
他猜到了我的想法,我没有丝毫惊讶。
视线从画到标签,再到画上,还能想些什么呢?
“事实上,我认出来了。
”他又说。
我是不是应该夸赞他了不起?我没这个习惯。
“嗯,我还在想,”我说,“你吃过狗肉吗?”
他转向我,露出不解神情。
“你有没有听说过,在冰天雪地的北边,也有人会将快要死去的雪橇犬吃进肚子里。
”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我。
“有机会的话,你想尝试狗肉吗?”我又问:“我听说池袋新开了一家店卖狗肉的店。
”
他盯着我看,一副还沉浸在梦中的神情,好似将刚讲要说的话从子宫里拉了出来:“狗会成为人的宠物,是出自狼的自我驯化。
在食物匮乏的原始时期,与人朝夕相处,必然会被吃掉……”
“也就是说你要吃了。
”我说。
不清楚他是不是意识到不能被我转移话题,又重新看向画。
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也重新看去,又问:“既然和人类在一起呆了那么久,为什么狗从来没在恶魔的形象里出现过?”
看样子他的心情完全被我打乱,完全地转向我。
大概是在想,这个人实在无知。
我转身往外走去,涩泽龙彦跟了上来,说:“不是没有。
虽然狮子、鸡、蛇和龙出现得比较多。
但在爱尔兰的神话里,黑色大犬就是不吉利的象征,还有——”
在他好似舞台剧演员的絮絮叨叨里,我们离开画廊,坐上停在门口的轿车,之后来到了前往横滨的列车上。
52
横滨这座城市几乎全面崩坏,每个人都想离开,考虑到会有罪犯趁乱逃出,离开很难。
路过横滨的列车全部改道,而终点去往横滨的,则在有要求时才会发车。
新干线上只有我和涩泽龙彦两人,他坐在缝纫机旁,完全不似种田山头火形容的那般疯狂。
“你和我听说的不一样。
”他对我说:“这件衣服必须改动才行。
”
不知道异能特务科都对他说了些我的什么。
“你和我听说的也不一样。
”我说:“你不认为你该剪头发了?”
他抬头看我,好似我没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