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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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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头喝了酒,火辣辣地,难喝极了,只觉得呛嗓子。

     我想禅院家的叔叔简直是疯了,喝酒灌醉自己,与叫人用木棒打脑袋并无不同。

     喝第二杯时,费奥多尔撑着脑袋看我。

     他已摘了手套,手指划过杯边,像是在演奏乐器。

     很难想象,他有一双长满了厚茧的手,我没法想象他经历了多少酷刑,才活到了今天。

     “阿月,”他说,“就算看开了,我们还是朋友。

    我说过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 我抿唇笑着:“你对其他人也都是这么说的。

    ” “你的多疑我也很喜欢,我向你保证,我从不曾厌烦。

    对你说过的话,我也并未对其他人说过。

    我对你,一向是无比热烈与忠诚的。

    迄今想到你向我提出分开的那天,我还是会忍不住抹掉眼泪。

    这样说了,你肯定又不信。

    ”费奥多尔几乎是在与我耳语:“我虽然在那片连树叶都能吹干的风里长大,但爱人的心不比任何人更弱呀。

    阿月,你为什么从来就不肯完全相信我?” 他身上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让我一时清醒了些。

     在一起时我们各自都会闹别扭,分开了以后他反复说来都是那些话,总之到最后受伤的好像都是他,一定要我包容,然后他才捧来一朵冰花赠给我。

     这些倒还是其次的。

     我本以为他是一个柔弱的良善者,会为无家可归要被卖掉的女孩奋勇而出,可费奥多尔的另一面却追求全然的黑暗。

     发现这点时,我已经一脚迈了进去。

    还好悟来西伯利亚找我时,拽住了我的手。

     但从那之后,悟就与费佳结下了梁子。

     我伸长食指,顶着酒杯,要将他推开,视线已开始摇晃:“你走吧,不把你告发到异能特务科,是我最后的仁至义尽。

    ” “哈。

    ”他笑了出来,笑得轻快。

     好似纵使我出卖他,他也会带着埋怨的同时继续将我夸赞。

     “这也是我无法不注视着你的原因。

    你很好地为自己划定了不可逾越的一条线。

    用其他人无法企及的标准对待自己,我喜欢你的傲慢。

    ” “别说胡话了。

    ”我彻底趴在桌上。

     酒精确实让我的脑袋发晕,我一把推开费佳,却被他攥住手腕,扶住了我快要落下去的身体。

     “你不是每次都会和我抱怨你弟弟嘛,我只能在感叹你们情感深厚的同时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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