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疑惑的看着他,有点闹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感究竟怎么回事。
七海建人不再说话,嘴角朝上勾起弧度,含蓄的指了指床头柜上似乎会发光的芒果布丁:“又不想吃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好在床上吃东西,有点邋遢。
”泉试图转移话题,七海建人耸了下肩,向后靠在床头:“只要不掉在被子上就行,没关系。
”
所以……是不是穿帮了?哪里穿帮了?穿帮了什么?
小林泉一边端盘子一边努力思索,中间还要分神大声赞美丈夫的“杰作”:“真漂亮,都舍不得吃了!”
她受伤了。
说睡着就睡着,入眠后呼吸沉重有杂音,神色憔悴,血色匮乏,嘴唇干枯似有裂痕,周身萦绕着浅淡却无法被忽视的血腥味。
不是疾病,是他非常熟悉的伤势。
咒术师与诅咒对峙后经常会出现类似内伤的现象。
但是妻子的精神状态还好,她看上去一脸迷茫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曾察觉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
七海建人努力调动咒力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胆敢将脏手伸到小林泉身上,看了十分钟他忽然意识到咒力,消失了。
并非泉身上没有残秽,而是他自己看不到那些存在。
自从咒力觉醒能够意识到“诅咒”存在,他就没有遇上过如此棘手的情况。
金发青年悄悄握紧藏在另一侧的拳头。
曾经他无比痛恨这种能力,迫切希望自己能变得和普通人一样再也看不到诅咒,再也接触不到诅咒,但是现在,更加深刻的惶恐席卷着这个年轻人的内心。
如果连这份天生的力量也失去,他该如何保护对非人之物懵懂无知却又为人温柔善良的妻子?
奋力干掉三分之一个芒果布丁泉就吃不下了,毕竟是爆炸带来的内伤,就算用过药也进行过简单治疗,身体仍旧支撑不住骤然暴食带来的压力。
为了健康与寿命着想,她将盘子放回去,慢慢躺进七海建人专门空出来的“凹”形里。
七海建人调整了一下侧躺的姿势让她靠得更舒适,空出来的手臂盖在小林泉背后竖着轻轻摩挲:“如果觉得累就再睡一会儿,我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
“不行,你还没吃东西,去吃点东西,我等你回来一块睡。
”
泉被他摸猫似的顺毛大1法给摸得迷迷糊糊,困倦再次袭来,她含含糊糊念叨着,随手推了他两下:“去洗个热水澡,吃晚饭,明天能请假吗?能请假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