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世间最有名的那位凝司空,是她的父亲。
随侍轻轻摇头:“尚不知有何冤屈,只是那击鼓之人倒是并不陌生,乃是凝府的三小姐,凝辛夷。
”
太子微微挑眉,露出几分意外之色,目光向着身后的车辇看去。
皇帝与储君领百官祭天,那排成一片乌泱泱的黑的马车之中,自然也有凝司空的车辇。
“可通知凝司空了?”太子问道。
随侍颔首:“自然,已经有人去了。
另外还有一事……平北候府无人应门。
”
太子拧眉,轻轻挥了挥手让随侍退下,心底却在想,平北候才得封侯位,驻边三年第一次归朝,却竟然不来祭天,也不称病,更无其他征兆,说不来便不来,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
加之昨夜有人来报,说平北候深夜披甲闯宵禁出城,一路向着凝家别院的方向去了,却不敢跟得太近,不知之后如何……
他抬眉看向路尽头那登闻鼓和鼓下太过模糊的白衣身影,心头蓦地一跳。
这两件事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同样或相似的对话,还发生在这一路的无数车辇旁。
凝司空车辇旁的那位随侍的神色显然要比其他人要更慌乱一些,然而等到他说完,自家老爷的脸上却竟然没有半分意外亦或是恼怒之色,随侍等了片刻,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主子,要去将小姐带下来吗?”
“带下来?”凝茂宏平静地扫了他一眼:“蠢货。
”
随侍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便听凝茂宏淡淡道:“登闻鼓旁今日守着的,可是神卫军。
一队神卫军都阻止不了她击鼓,你去有什么用?在下面喊两句,还是骂两句?还是让护院一拥而上,把她抓下来?”
随侍满头大汗,也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向来一无是处凡体之人的三小姐还有这等本事了:“那、那也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三小姐胡闹吧?!满神都谁认不得咱们三小姐,若是前面来人问……要怎么回?”
凝茂宏笑了一声:“女儿大了,由不得爹。
”
随侍苦着脸,小步退下,不过片刻,这八个大字便传到了所有人的马车之中。
鼓声不断,一声接一声,凝辛夷一边敲,唇边却忍不住浮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