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三年还发生过一件大事。
”
凝辛夷眼瞳轻颤。
“两仪菩提大阵也是在这一年成阵的。
”善渊继续道:“只是这其中细微,我还没有想清楚究竟。
”
这一路以来,菩虚子道君都是以菩提叶引她,更是言明了天地之间菩提凋零,却唯独还有一棵菩提存世,这几乎已经是明示。
她早就料想两仪菩提大阵或许还埋藏着什么秘密,听闻善渊这样说,她的心底还是微微一颤。
太初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被封印,母亲消失……难道与两仪菩提大阵有什么关系?
“想不清楚,就用眼睛去看。
”凝辛夷一手压着剑匣中的躁动:“越是靠近神都,却邪剑就越是不安。
神都里一定埋藏着什么在等着我的真相。
”
树枝翻动篝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本已经微弱的火色重新灼灼,片刻后,只听善渊的声音传来。
“阿橘,那日你来三清观寻我,其实就是想要与我一起去长湖找回记忆,是吗?”
凝辛夷不语。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事到如今,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她依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三清之气经由她的手,漫卷灌入剑匣之中,剑气汹涌,透过乌木与黑釉,轻轻击打着她的掌心指腹,那样带着某种奇特韵律的击打,竟然让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沉沉睡去。
时隔许久,她又入梦。
兴许是锁住记忆的封印一夕碎裂开来,于是前世那些被她忘却,只要一去用力回忆就会头痛欲裂的记忆,竟然也如迷雾散尽。
……
一切如快放的浮光掠影。
她梦见阿姐凝玉娆失踪后,她作为替代坐上了去往谢家的花轿,鹿鸣山的夜极黑,无数虚芥影魅在暗中窥伺,她心有所感,但周围都是息夫人派来的人,为了藏拙而不敢出手,千钧一发之时,最后还是扮作谢晏兮的善渊赶来救了她。
之后的一切与这一世有不同之处,却又并非全然不同。
白沙堤之行,她没有去,而是留在谢府中操持谢府修缮和整理账本。
善渊回来之时,满身是伤,与她新婚之夜也并没有结契。
谢郑总管也没有死,在她试图收拢谢家三味药的财权之时,谢郑总管曾与善渊密谋一夜,第二日,善渊指责她伸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