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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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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缄默不语,看她洞房红烛,看她入局却不自知。

     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自以为是地想要救她? 他那点可怜到可笑的心思的确也只能骗到他自己,仿佛只要谢晏兮听了他的话,将那枚妖丹给她,他便能继续心安理得地继续骗她。

     ——因为他已经给出了补偿。

     可这样的所谓补偿,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罢了? 满身谎言的人,纵使有再多的不得已,欺骗这两个字,也不能被书写成别的形状。

     这一切都结束后,都尘埃落定后,他可有颜面再立于她面前? 还有…… 谢玄衣的眼底渐渐有了自己都没能发觉的冷色和杀意。

     让谢晏兮知晓了她这么大的秘密,这对于她今后的所有人生来说,都是一个随时会让她身败名裂的威胁。

    这件事一旦被知晓,她兴许便将会被镇入玄天塔之下,永生不得再见天日。

     他已经足够对不起她,至少这件事,他要想办法……帮她善后。

     …… 谢玄衣在门口垂眸,谢晏兮立在床前。

     这一程中,他只掷了一次剑,不比白沙堤的鏖战半宿,满身是伤。

    但此刻,他却觉得比那时要更累,更身心俱疲,让他几乎难以支撑。

     他俯身,慢慢地坐在了床边。

     然后再抬起手。

     他的手腕上,是她亲手绕上去的红绳铃铛,暗金色的三千婆娑铃一左一右地坠下来,贴在他的肌肤上,已经与他的体温融为一体。

     铃无铃芯,示警时才会响起,上镌婆娑密纹,内里还有一处能储物的四方空间,这等真正的灵宝实乃世间罕见,也不知她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

     他之前不是没有过这些疑问。

     但疑问也只是从心头一转便消失,他不关心,便不深究,又或者说,他不愿让自己的好奇浮出水面,因为好奇的背后,从来都是在意。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太清楚人心,太明白人性,对自己的剖析更是直白到残忍。

     便如谢玄衣方才问的那个问题。

     若是他褪去了谢晏兮的外衣,再舍弃善渊这个道号,他可有别的名字? ——自然是有的。

     可他的本名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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