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
小小的草木化妖,在唇齿间咀嚼这两个简单的字,心想责任究竟是什么,是可以让人不惜清醒着自坠炼狱的东西吗?
是王家吗?
是王典洲,亦或是何日归吗?
再后来,她越来越憔悴了下去,连日的妖力消耗,让她的精神比之前要差了很多。
姜妙锦来看过她很多次,有时她醒着,有时她只能从侍女口中知道她来过。
侍女们说,老爷和大夫人的争吵次数越来越多了。
侍女们还说,扶风谢氏一夜之间血流成河,什么都没有了。
谢氏没有了,王家也要没有了。
王典洲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眉眼之间的戾气横生,对待她也愈发粗暴,有时看着她的眼神哪里像是再看曾经有过山盟海誓的妾室,更像是再看猎物,亦或是一样物品。
归榣心底惶惶不安,她终于想要去找姜妙锦,却可却发现,她在屋子里实在太久了,所用的妖气也实在太多,她已经虚弱到完全不能承受日光,不能承受星芒,不能沐浴月色,只能被封闭在这一隅小院之中。
“我要带她走。
”一日,姜妙锦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王典洲笑得阴沉:“你休想。
归榣是我的,姜妙锦,她是我找到的,你休想将她从我手中夺走,据为己有!王家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王家了,谢家没了,姜妙锦,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吧,如今我王典洲,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王典洲,你疯了吧!”姜妙锦的声音已经怒极:“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停下你那些丧心病狂的实验,药人的存在也从来都不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你这是在杀人!我要去报官!”
“杀人又怎么样呢?”王典洲无所谓地摊开手,用一种看蝼蚁的目光看着姜妙锦:“我已经拥有了力量,拥有力量的人,杀人本就是必然。
更何况,如今这个世道,人命本就如草芥,能够为我而死,是她们的荣幸。
”
“若当真如此,王典洲,你也不过区区草芥!”姜妙锦喝道:“如今大徽朝新立,还在将养生息,但律法已经完备,这世间总会海晏河清,总会回归最初的安居乐业。
更何况,人命就算再如草芥,也不容你这样践踏!”
“你放心,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