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侧抱胸靠柱而立的谢晏兮身上:“至于这小镇里到底为什么有一位药人姑娘,可就要问问这王家背后的世家了。
毕竟想要养出来一位药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更不用说这姑娘的解毒能力竟能强到如此地步,比我还要更胜一筹,简直闻所未闻。
”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谢晏兮。
来程的马车上,大家已经交换过一遍线索了,自是知道他与凝辛夷此行最大的目的有二,一是与他们一样,来寻谢郑总管的案子背后,那名叫“老宁”的人。
二是查账,而这账目则与谢家三味药之一的何日归有关。
定陶镇总共就这么大,若说何日归与发迹的王家毫无关系,恐怕无人能信。
换句话说,这药人阿芷姑娘的背后,有极大可能,便是谢家。
“本想先不打草惊蛇,暗中探查一番。
”谢晏兮道:“现在看来,却是没有什么必要了。
”
程祈年试探道:“谢兄……不知这药人存在?”
“你我已经相熟,说话不必这样拐弯抹角。
”谢晏兮垂眼,盖去眼中神色,看起来倒有了些唏嘘悲切之意:“我幼年入三清观,家中事务的确一概不知。
父亲或许是有想要交予我的打算,可惜,还没来得及。
”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片分明有些狼藉的饭食上,眼瞳清明,并无半分嫌弃之色:“谢家擅医,我对药人自然并非一无所知。
要去寻根究底,记忆里应该也能挖出偶然听说家中豢养药人的事情,但我一心修道,对这些事情大多漠然,便是听到过,也只是只字片语,从未深究过。
”
言说至此,他轻叹一声:“若是早知今日……”
话语之后,是无尽唏嘘。
程祈年想到扶风谢家三年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震动整个大徽朝的惨案,脸上也有戚戚之色,出言安抚道:“却是触及谢兄的伤心事了,是我之过。
斯人已逝,谢兄节哀。
”
谢晏兮轻轻摇头:“无妨,人总要向前看的。
”
又看向宿绮云:“宿监使,却不知这药人姑娘与何日归可有关系?”
“我觉得有。
”宿绮云露出了并不非常确定的关系,目光慢慢移到了玄衣身上,意味深长道:“可惜还没来得及好好验证,就被人阻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