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嬷嬷说,就要将我调我去归夫人那里了服侍左右了,过去我毕竟是夫人的人,虽然只是个二等丫鬟,可我怕……”
“怕什么?”阿蓁咬牙,有些恨恨地笑道:“老爷一日没有将归夫人扶正,这个家,就终究是我们姜夫人的天下!夫人在时这样,夫人在了以后,也是如此!”
侍女们的声音逐渐远去,距离这里越远,大家的话越少,神色越是小意。
程祈年收回跟着阿蓁的机关木球,转眼看向宿绮云,刚想发表几句关于方才这些对话的感慨,宿绮云却先一步开了口。
“这血的味道,不太对。
”
“应是那种可以生血的符箓。
”程祈年道:“味道肯定和真的血不一样。
”
“我又不是傻子,谁会和真的血比较。
”宿绮云不客气道:“我是说,这血流入地面以后的味道不太对。
”
她说着,就要从屋檐下去一探究竟。
程祈年:“……”
程祈年抓紧问了一句:“所以方才那些侍女们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
“人一心一意的时候,只能做一件事。
”宿绮云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辨味是什么很容易的事情吗?”
言罢,宿绮云轻如一缕烟般一跃而下。
“夫君。
”一道声音在县衙门口响起,带着兜帽的少妇人提着食盒款款而入,待进来,脱去披在外面的大氅,这才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
“你怎么来了?”赵里正刚刚将元勘和满庭迎了进来,正指挥手下衙役整理收拾房间,又恰逢谢晏兮一行人归来,正赔笑招呼,忙得不可开交。
看清来人,赵里正不由得皱眉道:“都说了有公务,你怎得如此不知轻重?冲撞了贵客可如何是好?”
那少妇人显然便是赵里正的夫人。
只是赵里正已经年过四旬,那少妇人虽然梳了妇人的头,那张脸却极嫩,却分明还是青葱少女。
闻言,少妇人福身一礼,柔声道:“妾身在家中听闻夫君今日有公务在身,又有贵客远道而来。
下人们总是粗心,妾身总是担心万一怠慢了贵客,所以特意带了些家中小厨房做的吃食来,手艺粗糙,还望诸位贵客不要嫌弃。
”
凝辛夷站得近,亲手接了过来,笑吟吟道:“有劳里正夫人跑这一趟了。
”
少妇人顺势仔细打量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