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就能在任何情况下随机应变。
她的表情丝毫不见慌乱:“方才在想一些事情,雨又下得突然,一时之间没太在意。
等我回过神,便已经被引到了这里。
也是我的侍女太过紧张,又不知你我关系之间的内情,只当我们是寻常夫妇。
若非如此,我定不会深夜叨扰。
”
这话其实漏洞百出。
只要谢晏兮稍微细想,便可以发问,她想事情出神是一码事,那回过神后,想要周身雨干,也不过弹指一瞬的事情,为何她的侍女却要急着找一处地方避雨、像是笃定她没有任何其他办法呢?
凝辛夷甚至已经想好了,若是谢晏兮这样说,她要再怎么圆过去了。
谢晏兮却只字未提,好似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
他只是带了点儿笑地看着她,问道:“原是如此。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他这话接得太自然,太随意,甚至带了点真正的闲话家常感,凝辛夷甚至几乎要下意识说出口。
“我在想……”
三个字出口,凝辛夷便已经眸光微闪,到底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她抬起手,以三清之气将周身的湿濡蒸干,这才舒出一口气,在谢晏兮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此前忙碌,紫葵的话在她脑子里转过一圈便被深藏。
现在真正见到谢晏兮,她又重新想了起来。
是说他高烧不退,情况危机来着。
凝辛夷暗中打量,却没有从他脸上或者露出来的任何一寸肌肤上看到痕迹,甚至他的眉目都是舒展的,哪有元勘说的那么严重。
难不成元勘也和紫葵一样,为了想要两人多见见面,这才胡说乱编了此事?
她在心底转过一圈这样的念头,却又要在谢晏兮的目光下现编一个答案出来,一时之间竟然有点卡住了。
但她转瞬之间,又想到了他们前一日实在不算是和睦的分别。
有了。
“我在想……我都听说了,你今日做得很好。
”她边说,脸上边浮现了一个很是真诚的笑容:“我本以为你真的和我一样,对这些事情是真的一窍不通。
但今日程伯归来时,口中都是对你的夸赞,那便是真的极好。
要知道,程伯与我相识至今,还一句夸我的话都没有说过呢。
”
她说着,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