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晚风吹过院子里的桃花树,脸上伤疤开始褪去的白漫天坐在桃花树下的秋千上吹着冷风。
她醒来有一会了,在赤星关心的目光中走到了院子里,这几日里雨下得断断续续的,并且都只是毛毛雨罢了,落在白漫天身上凉丝丝的,倒是挺舒服的。
女人经过半个多月的病痛折磨,清瘦了不少。
穿着以前做的衣服都有些大了,白漫寒乖巧的坐在女人的一旁,少年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
女人伸出手慢慢的顺着少年被小雨打湿的头发,少年尚未弱冠,因此带不了冠,只是用一根发带松散的系在背后。
“阿姐,此去宁阳您受苦了!”
少年呜呜咽咽的哭声,在白漫天温声的安抚下渐渐淡去,女人无奈的看着少年,声音中带着担忧。
“漫寒,姑娘们在我不在的时候都怎么样了?”
“姐姐们很好!月月姐和央央姐带着其他姐姐去外面救灾了几日,后来疫病肆虐,央央姐便带着其他姐姐回到了家里。
”
“说起来,要不是姐姐们,寒儿这次可就要遭大罪了。
”
“哦?发生了何事?”白漫天听到这有些兴味,一双似母的狐狸眼凝视着白漫寒。
白漫寒先是鼻头一酸,连忙快速的眨动着眼睛,想要将眼眶中的泪水散开。
“阿姐不在之时,苏家人又来了我们这,他们要我将家中银钱给他们,想住进宅子里,我不允,他们就带了一大群人动手了。
”
白漫寒有些小委屈,将头搭在了女人旁边的大树上,白漫天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不变,但眼中的寒光四溅。
看来,苏家还是没记得教训啊。
“漫寒,你去把姑娘们叫来。
”
“我知晓了,阿姐。
”
白漫天望向天空,天空的乌云色彩淡了些,往日抬头就能看见的雷光也看不见了。
“这天……终于起太阳了。
”
“阿天。
”秦晚吟从院外踏步走进,少女背上背着许多药草的竹筐也被她放在了一旁。
“晚吟你回来了,辛苦你了。
”
女人笑得温和,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桃花树下的油纸伞,伞面上彩色的水墨山水画是朝安阳一针一线的绣画出来的。
如水墨铺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