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再问关于刚才那通电话的事情,生怕又惹得老太太难过。
但很快,她就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了。
晚饭时,姥姥对姥爷说道:
“老头子,今天下午老大打电话来说他明天带着志红和鑫鑫一起过来拜年。
”
姥爷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与下午接到电话时的姥姥如出一辙,也阴沉了下去。
老爷子本想说些什么,但顾及到一旁的云牧遥,最终只是问出了一句。
“他来干什么?”
“说是咱们两个好久没见到孙子了,带鑫鑫来看看我们,顺便再拜个年。
”
姥爷沉默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
餐桌上除了云牧遥的几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露出了跟姥爷一样的神色。
楚宛晨对她这位大舅和表哥的印象可太深刻了,当然,不是什么好印象。
大舅一家不住黔市,住在北湖省底下的孝市。
十几年前,华国的高铁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
从孝市到黔市没有直通的高铁线路,要过来要么转车,要么坐6个多小时的绿皮火车。
所以大舅一家往年并不怎么会来看望姥姥和姥爷,唯一的一次还是楚宛晨刚上小学的时候。
就是那次给楚宛晨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楚宛晨的右手中指比其他指头都要粗一圈,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这点瑕疵让楚宛晨难过了好久,多亏了服用了体质增强药剂才帮她治好了身体里留下的沉疴。
这个沉疴就是大舅的儿子,也是楚宛晨的表哥造成的。
那时楚宛晨刚上小学一年级,大舅带着他的儿子楚鑫和妻子赵志红来黔市和两位老人一起过年。
家里这几个孩子的年纪很凑巧,董元义比楚宛晨大一岁,楚鑫又比董元义大一岁。
春节的时候大人都在家里忙,就几个小孩在楼下的操场上玩。
姥姥家楼下是个灯光球场,球场被几个石墩子围起来,周围是一些健身器材。
几个小孩就在健身器材这里玩儿,因为球场属于厂区,厂区里的大家都认识,大家经常会让自家孩子在操场玩儿,不用担心孩子会走丢。
那天姥姥也非常放心地让几个孩子在楼下玩儿,只不过没一会儿,小小的楚宛晨就捂着手大哭着跑了回来。
她右手的中指红的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