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输液室的椅子上,刚才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掉落在她脚边。
陆知珩俯身将外套捡起盖在夏时温身上,然后坐在她旁边椅子上,时不时抬眸看着吊瓶。
他的手机振动起来,他蹙眉拿起瞥了眼屏幕,又放进口袋里,但这震动似乎锲而不舍,夏时温睡得迷迷糊糊也被这震动蹙眉,陆知珩只好接通,“你最好有事。
”
“你在哪儿?”对面也学着他的语调压低声音,“声音这么小?”
陆知珩睨了眼输液架上吊瓶,寡声说:“挂了。
”
“等等...你来接我呗,我到津海了。
”
“没空,找别人。
”
陆知珩握着手机,肩上一沉,夏时温的小脑袋靠在他身上,她还觉得硌得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电话那头见听筒里没如约响起的嘟嘟声,继续说,“阿珩你好狠的心,偷偷结婚不和我说也就罢了,还...”
没等他说完,陆知珩直接挂断电话,侧眸看着夏时温恬静的睡颜,她的呼吸平缓均匀,长睫轻垂,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不由想起那天在老宅的夜晚,他似乎也是这么看着她。
他的脖颈处投来温热的呼吸声,陆知珩咽了口水,将她轻轻移开,起身出了输液室。
夏时温输完液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夜色愈深,路上只有两三车,陆知珩扶着她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然后绕到车子另一头,启动车子。
“陆总谢谢啊。
”夏时温礼貌道谢,“今天麻烦您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
陆知珩转头看她一眼,寡声说:“你已经说过很多谢谢了。
”
夏时温尴尬地笑了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车子陷入了寂静之中,夏时温知趣地扭头看向窗外。
车子很快开进柏景湾,夏时温解开安全带下车,门口站着陆爷爷和钟叔,夏时温心底更是愧疚,“爷爷您怎么还没休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
“说什么傻话。
”陆爷爷握住夏时温有些凉意的手,转头问陆知珩,“医生怎么说?没事吧?”
陆知珩提着药走上前,“没什么就是吃多了,受寒了。
”
“怪我怪我。
”
“爷爷不怪你,怪我没吃过好东西。
”夏时温忙劝慰陆爷爷,“看来我这胃还是小了点。
”
陆知珩看了夏时温一眼,没再说话,反而对陆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