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恢复出了院。
“行,部长,您要问我什么?”江天佑耸耸肩,一幅你随便问的意思。
“那天患者家属情绪激动,做出了过激的行为,是不是因为于大夫言辞上有些不妥?她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马玉的声音洪亮,大到在这狭小逼仄的房间内,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坐在沙发上僵硬如雕塑的夫妇。
江天佑闻言霎时一愣,他仔细打量马玉,发现他今天鲜少的穿了白大衣,就连一贯不刮的胡茬也刮的干干净净,难怪他觉得哪里不对劲,说是来了解情况,只不过需要定下一个事实,一个众人眼里认定的事实。
江天佑抬起头,发现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就等着他做出他们希望的关键性陈词结论,而于菲,她身子轻轻的转过来,脸上透出一种心力憔悴的无奈。
江天佑的嘴紧紧的抿在了一起,他不爱翻白眼,这时却努力克制着翻白眼的冲动,“患者被送来的时候情况危急,血压持续下降并进入休克状态,于大夫做了及时的处置,并根据实验室以及影像学回报做出了明确诊断,”江天佑说的字字严谨,又俨如专家一般一本正经,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认真起来的模样会是如此。
“我没问你这个,我说的是于大夫说的话有没有什么偏颇不恰当的地方?”马玉心知肚明,避开江天佑的正面解答。
然而江天佑打断道:“我没听到也不认为于大夫那天晚上有任何不妥性言语,她在明确告知患者家属孩子的状况之后,对方一言不合直接动手,要不是我在场及时制止,还不知会出现什么状况!这一切除了我,在场的殷大夫以及护士都能作证!”
此言一出,现场立即出现了不同的效果,江天佑和于菲一相视,后者顿时陷入了江天佑坚定的目光里,其中一半是出于同事之间的感激,一半是出于战友之间的惺惺相惜。
在江天佑来之前,马玉和潘铎劝于菲和家属和解,同意私了不起诉,为此家属决定给她一笔丰厚的赔偿金,而于菲坚持认为这件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坚决要起诉那个在她救治病人时对她拳脚相加的女人。
那对夫妇一脸惶恐,心知肚明他们当日的所作所为,潘铎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似乎这件事情不太好办。
而作为医务部长的马玉,自然不能接受江天佑的这份说辞,江天佑的说法直接打脸,他一幅头疼的样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