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陆勘的战友也醒了,他一醒,他的妻子和家人就过来探望陆勘,又带来不少水果补品,推辞许久都推不掉。
人走后,孟鞍把东西收好放进柜子,从果篮里拣出一个苹果,说,“削个苹果给你?”
陆勘半靠在床头,既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刚刚吃了橘子。
”
孟鞍听了收起水果刀,“那不吃了,等会吃饭了。
”
她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压在窗台的书,翻起来。
陆勘看她快速翻了几页,一目十行地在读,好奇问,“你看的什么书?”
“一个香港女作家写的,”孟鞍翻回书皮给他看了眼书名,这是她今早去医院图书角借来的,她言简意赅地概括,“爱情故事。
”
“讲的什么?”陆勘接着问。
孟鞍只是随手翻翻,看了个囫囵,说,“爱情故事还有什么,就是男男女女那些事。
”
陆勘听得弯了下唇。
孟鞍抬起眼,要笑不笑地看他,“你笑什么?”
陆勘敛了表情,“我没笑吧。
”
孟鞍拿书脊在床边沿敲了敲,睨他,“笑总不承认。
”
陆勘没说话,看她继续翻书,她现在整天在这里陪他,每天的生活都是围着他转,不仅闷得慌,连她自己的事也耽误了。
他琢磨了会,说,“鞍鞍,医生说我已经没事了,我自己感觉也很好,你有工作要做就先去忙,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我还是每天给你打视频。
”
“工作是工作,”孟鞍直接翻到大结局,一眼扫完,合上书,“事有轻重缓急,我分得清哪个重要。
”
陆勘还要说话,孟鞍直接坐到床边,探身过去亲了下他的脸侧,低声说,“不要说了,你好好珍惜这段日子,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
说完,她站起身,“我要出去买菜了,你自己看书吧。
”
陆勘看着她出门的背影,又看看她随手放在桌上的书,他拿过她的书,单手翻了几页,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鼻间还萦绕着她身上的馨香,他靠在枕头上,回想她刚才的表情,闭着眼睛静静笑了。
陪陆勘养伤的这段日子,孟鞍在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小单间,专门在里面烧饭,每天都换着花样煲汤。
一周后,医生已经允许陆勘下地自由活动,孟鞍每天拿出两个小时,跟他在住院部楼下慢慢散步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