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插嘴的份?”
侍剑被骂了,气得双手叉腰,“那你又插什么嘴?自己一副奴才样,还跑别人家里教训起人来了。
”
那随从还要再说什么。
秦羽轻斥道:“住口。
”
随从立刻止声。
秦羽朝侍剑笑了笑,“下人无状,冒犯姑娘了。
”
伸手不打笑脸人。
侍剑就是想骂,对着秦羽这么个人也骂不出来,就往沈若锦身边站了站,“姑娘……”
沈若锦给了侍剑一个安抚的眼神,不咸不淡道:“来者是客,上茶。
”
秦羽来都来了,看在如今大齐和北漠修好的份上,也不能直接把人赶出去。
更何况,沈若锦也想看看这个北漠四皇子来海棠园到底想做什么。
“叨扰了。
”秦羽的大齐官话学得极好,一点生硬的感觉都没有。
上午天色正好,淡金色的阳光洒落庭院间,枝头海棠盛放,丝丝缕缕的金光穿过枝叶间,美不胜收。
沈若锦带着侍剑和舞刀率先进了厅堂,秦羽带着两个侍从缓步跟了起来。
婢女把刚沏好的茶端上来,放到桌子上,“请用茶。
”
秦羽点了点头,“多谢。
”
沈若锦看这个北漠四皇子倒是礼数周全的样子,抬手道:“坐。
”
“皇嫂也坐。
”秦羽掀开袍子,往窗边一坐。
窗外风景甚佳。
秦羽端起茶盏慢慢撇着浮叶,看窗外的好风景,笑着说:“齐人就是比我们北漠人懂享受,难怪皇兄不肯跟我们回北漠。
”
沈若锦心说秦琅不愿意去北漠,又何止是因为齐人比北漠人更懂享受。
他的母亲,他的夫人,他的故交都在大齐,他怎么舍得离开这里?
沈若锦同秦羽没什么可说的。
秦羽倒是自来熟得很,一口一个“皇嫂”叫得亲。
他还问沈若锦:“皇兄去哪了?怎么到现在也不出来,难道是昨夜遇刺,受了伤?”
“你不是消息灵通得很吗?”沈若锦唇角微微上扬,“怎么,你底下那些人没告诉你秦琅有没有受伤?”
秦羽道:“皇嫂说笑了。
我的消息再灵通,也无从知晓这些啊。
”
婢女们在堂前来来去去,端上了几样点心和水果。
沈若锦虽然不太喜欢这位北漠四皇子,但招待客人该有的礼数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