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不过。
一心钻进钱眼里,小白脸是肯定不会养的,成天供奉着财神还差不多。
北漠左相和大元帅是什么样的人,秦琅先前也有所耳闻,即便是耍贱计,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人跪下。
所以他是北漠人这事,起码是五成是真的。
要确认这事,还得去问母亲。
母亲远在京城,若是写信去问,半路上被什么人劫了去,反倒徒增麻烦。
若要让秦琅亲口去问,这事也难以启齿。
秦琅在秦骅榻前站了许久,一直都没吱声。
直到沈若锦端着药过来,“父王睡了?”
秦琅回头道:“睡好一会儿了。
”
“那我先把药搁这,等父王醒了,再让人热一热。
”
沈若锦将汤碗连着托盘放在桌案上。
她上前摸了摸秦琅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体温如常,才继续道:“听说北漠左相来了,他刚才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怎么跑到父王这里来了?”
“祁明逸说了很多我不想听的话。
”
秦琅伸手拥住她,夫人在怀,一切才变得真实起来。
“那就不听。
”沈若锦道:“反正雷方泽在咱们手里,北漠那边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
这次雪崩,双方都死了很多人。
近几日,谁都没心思再打仗。
沈若锦不知道祁明逸究竟跟秦琅说了些什么,看秦琅这样,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她温声道:“你才刚恢复一些,别站在这了,回去躺着歇息。
”
“都听夫人的。
”
秦琅的心思还有些散,闻言,便同她一道出了主帐,打着伞走到自己的帐篷里。
沈若锦灌了个汤婆子塞到被窝里,又往火盆里添了些炭。
“别忙活了。
”秦琅拉着她坐在榻边,低低地喊了声“沈若锦。
”
“嗯?”沈若锦抬眸看着他,“怎么了?”
秦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什么,就想喊你一声。
”
沈若锦把手放在他怀里取暖,“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可不像你。
”
秦琅笑了一下,装作很随意地问她,“我若不是齐人,你会怎么样?”
沈若锦想了想,反问道:“不是齐人?那是哪的人?”
秦琅道:“南谒、或者北漠?”
沈若锦不解道:“你怎么忽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