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拦住秦琅的那人并没有见过镇北王的小儿子,听边上的人这么一喊才连忙退后,抱刀行礼道:“拜见二爷。
”
秦琅随手一挥,“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我父王何在?”
“王爷他……”
秦琅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
冯良悲痛道:“半月前,北漠人二十万大军犯境,王爷带兵阻击,身中数箭之后,落入北梁河,河水湍急,王爷尸骨无存……”
“就是说,还没找到我父王。
”秦琅沉声道:“既然还没找到人,为什么送回京城的急报写着我父王已经战死?”
冯良顿了顿,“急报是世子身边的军师写的,王爷落水前身中数箭,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等击退北漠军之后,曾沿河打捞数日,都没有找到王爷的躯体。
”
秦琅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还没找到,我父王就可能还活着。
”
世间事没有绝对一说。
他当着母亲的面说一定把父王带回去,无论是活人还是尸体,话既然说出去了,就一定要做到。
冯良听他这样说,心中又燃起了一点希望,“二爷说的是,我这就派人继续找。
”
“不仅要沿河打捞,还要询问下游附近居住的人家,父王可能运气好,被人救了也说不准。
”
秦琅始终觉得秦骅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镇北王从前训他、打他的时候别提多厉害了。
冯良连声应是,“末将这就去办。
”
“等等。
”秦琅喊住他,“先带我去见秦祁。
”
冯良应了声“是”,立刻带着秦琅往前面的帐子走去。
一边走,冯良还一边跟秦琅说:“这次世子伤得不轻,都半个月了还下不来床……”
秦琅心说急报上写世子重伤,这倒是真的。
走了许久,才到了主帐,秦琅见帐中停灵挂白幡,忍不住皱眉,“人都还没找到,办什么白事,把这些都给我拆了。
”
“这……”冯良还想劝劝二爷。
随后而来的钟黍立刻吩咐隐卫们,“主子有令,这些、还有这些,通通拆了!”
守着灵堂的士兵拦着不让,“这灵堂是世子下令布置的,不能拆。
”
刚到军营的隐卫们和守灵堂的士兵瞬间就杠上了,剑拔弩张。
正在隔壁帐篷商议战事的将领全都被惊动,掀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