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陆珩舟之亲信幕僚。
“你怎的来了也不吱个声。
”
陆珩舟一挥袖子,以来掩饰自己被惊吓到的尴尬。
“走路跟个猫似的,都没声。
”
年轻的幕僚一躬身,歉疚一笑:“是属下唐突,还请丞相勿怪。
”
“罢了罢了,什么事。
”
陆珩舟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
“如今温公子受了重伤,不宜受风。
”幕僚径自走了过去,贴心地接过陆珩舟手中的铜灯,拂亮一方天地,“况且,那人嘱托丞相去救温公子,如今救到了,却不来领人,怕是要将温公子这个大麻烦丢给丞相啊。
属下以为,丞相还是要早做断绝才是。
”
陆珩舟闻言,已经略显稀疏的眉毛低低地蹙了起来,语气也满是憎恶:“什么嘱托,若非事情急迫,我又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与裴瑛这只疯狗作对?!如今人也救到了,你快去联系他们,叫他们赶紧把人领走,把那人给我拿过来。
若是裴瑛问起来温珩在何处,就只说人跑了死了,总之,跟我们没关系。
”
陆珩舟现在巴不得将温珩这个烫手山芋丢开。
幕僚扯了扯嘴角。
为人幕僚者,总要面对上司那些发了疯似的话,同时还要就此提出合他们心意的建议。
“丞相,如今为了救温珩,丞相甚至动用了长乐宫的卫尉。
虽然太后不会说什么,但陛下恐会对此不满。
”幕僚奉上茶来,借此缓解陆珩舟的焦躁。
“火都烧眉毛了,哪里还管的上这些。
那些人手上握着的证据,才真会要了我的命!”
陆珩舟烦躁地一甩大袖,带起的风差点吹灭了铜灯的火苗。
“这都怪裴瑛,好端端地查什么,都七年了,七年了,不过是三四百万金罢了,怎么就一直揪着不放了,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呢!都怪他,我定不能留他。
对,我决不能留他!”
“你什么都别管了,赶紧把这灾星给我送走。
”陆珩舟停在宽大的油漆彩绘着花鸟虫草的屏风之前,负手站定,烦躁不安地思忖一阵后终于确定了主意,“如今裴瑛看在我是丞相的面子上,方才有所让步。
若是他缓过神来,怕是要上门找麻烦呢。
”
幕僚又扯了扯嘴角上,刚想说今夜裴瑛怕是不会来搅扰丞相,就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又是一阵像是暴雨打窗似的敲门之声。
“丞相,御史大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