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举手投足却尽显小家子气的怪胎。
他们不仅说好了不许同他说话,还霸道的逼迫他不许踏足热闹多彩的牡丹苑,把他赶到阴森寂静的荷林苑来,甚至还别有用心的讲了许多发生在这的鬼故事给他听。
向晚瑟缩着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试图用这样自欺欺人的方法抵御那些可怕的东西。
小家子气。
向晚低着头,有些难过的想,可他本来就是小家子里出来的啊。
他原本的家是不如向家家大业大,也不如向家富贵奢靡,可在那个家里,他有慈爱的母父,有机灵活泼的妹妹,爹爹肚子里还有未来的新家人,那个家虽然狭小贫困,却比这个满嘴礼义廉耻的高门大户向家更让他眷恋。
他实在不明白,那么高贵的向家,那么体面的向家,怎么能只因为自己貌美,只因为自己与她们走失的少爷有几分相似就趁家中无人时将自己强行带出,这和丧心病狂的拐子有什么区别?
他揉了揉红肿酸涩的眼睛,在心中不停的想,母父在家中如何了呢,在发现自己不见后,她们会多伤心,还有向晴,在自己被掳走的前一天,她还在跟自己要糖吃,不知道自己走后有没有人记得呢。
向晚吸了吸鼻子,垂着头,看见一颗晶莹水珠从坠入湖底,惊起一朵微小的水花。
他抬起手,摸了摸眼角,一片濡湿。
他的呼吸渐渐凝滞,泪水汹涌决堤,止也止不住,按照这些年他苦学的礼仪,他在宫中是不能哭的,于是他手忙脚乱的用手背揩着泪,可直到十指的指尖都被泪水泡得肿胀,他还是忍不住想哭。
谢瑶卿站在向晚身后,静静看了许久。
向晚从来不对她说这些事,在一起时,他宁愿同她聊蓄芳阁中为数不多的趣事,也不愿意提起作为向府少爷的往事。
想来这些事对他来说是时间也无法抹去的伤痛吧。
向晚抱着膝头哭了许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难受的伏在膝盖上,谢瑶卿便只能看到他剧烈起伏的肩头。
她忍不住想,在另一个时空,在自己尚且疲于奔命的时候,向晚是怎么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呢?他是怎样一个人撑过三年,在那一个雪夜,把身上唯一一件御寒的裘衣,别无所求的送给一无所有的自己的呢?
再看向向晚瘦小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