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别的问题了,这才稍稍放了心,但仍然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嘱些生活中琐碎的事情。
“你吃了山核桃就会起疹子,以后一定得小心,还有御花园里的花,也不能...”
谢瑶卿忽然抬头打断他,“父君。
”
宇文玉琴依言听住话语,用似水的眼神专心的看着她。
谢瑶卿心中万千思绪闪过,她沉思许久,终于勾唇微笑道:“父君,我很想你。
”
宇文玉琴一怔,片刻后却是无奈的笑起来,“你这孩子,又从哪学来的花招。
”只是嘴上虽然嫌弃,宇文玉琴眼中却满是感动,他又把谢瑶卿搂到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额头,笑着拍了拍她的脊背,“父君也很想你。
”
张院判和两位太医为谢瑶卿诊了脉,脸痒本就是谢瑶卿扯的谎,几人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墨守成规的开了许多温补调理的药,只是经验老道,眼神毒辣的张院判却察觉出谢瑶卿身上的不妥。
“贵君,七殿下脸上身上并未大碍,只是心神不宁,思绪浮动,长此以往,恐对身子不利啊。
”
皇帝这几天有意让谢瑶卿参与上朝听政,宇文玉琴本就担忧累坏了谢瑶卿,一听院判的诊断,更是不安。
宇文玉琴当即紧张起来,看向谢瑶卿的目光了带上几分嗔怪,“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心思,万事有你娘亲和爹爹呢,哪用得着你费心。
”
谢瑶卿只是笑笑,听话的做一个乖孩子,“父君,不妨事的,只是今夜做了许多梦,心中有些不安罢了。
”
事到如今,谢瑶卿也不知究竟是眼前与父君其乐融融是不可多得的美梦,还是先前受万般险阻是摆脱不掉的噩梦,可有一点她一清二楚,眼前这个梦里,没有向晚。
宇文玉琴叹了口气,幽幽道:“父君知道,你是不喜欢陛下那么早就打算给你相看夫郎,其实父君何尝不想让你多自由自在几年,可是你毕竟是皇女啊,又是陛下最喜欢的孩子,瑶卿,你已经长大了,总得成熟起来。
”
谢瑶卿心想,她的成熟,恐怕早就胜过如今的皇帝了,可她并不辩解,只是顺从的点着头。
她久居高位,却一点也不讨厌父君对她絮絮叨叨的说教,反而觉得新奇,甚至十分珍惜,几乎是贪恋的听着那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