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忍无可忍,怒喝着打断他,“够了,事到如今,我只问你一句,你当日害我时,知不知道是向家人强买的我,知不知道是向家人逼死我的母父?”
向曦笑得诡异,“知道又如何?知道了才更该害你,你原本就该和她们一起死的,却偷了我的东西去,活到了如今,我的母亲是三品的大官,生来高贵,我是她亲生的儿子,生来也高贵,全是你们这些贱人的错。
”
向晚看向谢瑶卿,谢瑶卿又轻轻一看身后仪鸾卫,当即就有手脚麻利的校尉拿了一块细布捂了他的嘴,防止他再说出写污言秽语。
谢瑶卿看向向晚,试着宽慰他,“不必为他分心,他本就是这般低贱的人,也不要可怜他如今的样子,他有今日,全是他罪有应得。
”
向曦鼻腔里溢出鲜红的血沫来,不停的喘着粗气,凶狠的瞪着谢瑶卿。
这个乐奴生的女人,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她竟然也活到了今日,她竟然打败了三殿下!
可向晚却已经看清了向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为强权所害,却不敢憎恨强权,只好挥刀向更弱者。
向晚抬起头,由着谢瑶卿伸出手,将自己紧蹙的长眉温柔的揉开,向晚不管谢瑶卿的阻挠,坚定的跪了下去,说出自己那个有些恶毒的请求。
“陛下,向晴曾给我说,向家的人后来犯了事,却依托谢琼卿保住了性命和富贵,他既然这么推崇向家的高贵,陛下能不能送她们一起上路?”
谢瑶卿温柔的将他扶起来,只冲他笑,看向向曦的眼神却冷若寒霜,她平静的命令仪鸾卫,“好吃好喝的养着,把他身上的伤也养好,精神也养得正常点,养到秋天,和找到的向家人一起,拉到菜市口剐了,务必要千刀万剐,一刀也不能少。
”
向曦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他甚至不管不顾的挣开仪鸾卫的束缚,将嘴里的布条吐出来,他死死盯着谢瑶卿,怨毒的诅咒她们,“你们以为自己赢了?谢瑶卿,你生父低贱,注定不得民心,你喜怒无常,风电不定,你以为你能和贱人长久吗?!”
若是以前,听他提起这些谢瑶卿不说暴跳如雷,也得心绪起伏不定头痛欲裂上几天方能消停。
可如今她再听这些,只觉啼笑皆非,她甚至懒得再看向曦一眼,只是平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