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的撬开他的牙关,将含着的药一口一口的渡给他。
裴瑛一边斟酌着用药一边言简意赅的为她解释着,“三个月之后,结契果要在男子体内顶出一条产道来,疼痛难忍也是正常。
”她走过来,把了把向晚的脉搏,皱着眉继续道,“只是向晚的情况有些艰难,他体内本就余毒未清,这几天又精神紧绷,如今见了你,提着的那一口气泄了,他的身体也就撑不住了。
”
谢瑶卿闻言,有些愧疚的看着在自己怀中颤抖成小小一团的向晚,更加仔细贴心的将药汁一口一口的喂进他嘴里,一碗药喝完,许是药汁呛进了胸腔,向晚剧烈的咳嗽起来,推开谢瑶卿的怀抱,作势要将汤药吐出来。
谢瑶卿眼疾手快的把他揽住,向晚在她怀里拼命挣扎起来,谢瑶卿只得单手将他四处乱动的手扣在身前,另一只手摁住他的后颈,向晚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意识不清的小声嘟囔起来,“我难受...”
委屈又可怜。
裴瑛配药配到关键处,领着宋寒衣出门寻找干净水源去了。
向晚在她怀里,像只小狗一样无意识的哼哼唧唧的扭动起来。
谢瑶卿辗转再三,终于还是选择用自己的唇齿缓缓覆住他湿润柔软的嘴唇,她轻柔的扣着他的后脑,温柔的与他交换着呼吸。
她的呼吸绵长悠远,向晚被这样的呼吸包裹着,渐渐的也安定下来。
片刻后,谢瑶卿轻手轻脚将侧头沉睡的向晚放平,心疼的抚摸着他红肿的左脸。
谢琼卿的左脸起码要疼上小半月,即使医好,也要留下恐怖的疤痕,如此...也算为向晚报了仇了吧?
不多时裴瑛勉强煎好了药回来,留下几句医嘱,又匆匆跟着宋寒衣出去为受伤的仪鸾卫们包扎去了。
谢瑶卿轻轻将向晚拍醒,温声细语的哄骗他把药喝了,向晚被滚烫苦涩的药汁刺激着味蕾,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疑惑的用指尖蹭了蹭有些肿胀的嘴唇,忍不住用谴责的眼神瞥向谢瑶卿。
谢瑶卿坦坦荡荡的与他对视着,向晚更加好奇的问,“陛下的脸怎么那么红?”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小声嘟囔,“好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