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一件事,语重心长的嘱咐他,“三皇女手底下有几个心术不正的老太监这几天正在四处劫夺貌美男子为她充盈后宫,这几天你若是出门,必须用黑纱覆面,穿些朴素难看的衣服才好。
”
向晚皱着眉,低声骂了一句,“上位第一件事竟是充实后宫,果然是乱臣贼子。
”
裴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不得不承认,“毕竟谢瑶卿那样的皇帝才是异类。
”
而向晚却在想别的事情,这几日向晴忙得不见踪影,不知道她和田文静是否知道什么内情。
更重要的是,如今锡州因为三皇女鸡犬不宁,恐怕田文静府上也是忙得人仰马翻,放在田如意身上的心思恐怕不比从前,田如意虽然年幼,美貌却不输成人,那小子有那么顽劣骄纵,若是被有心人瞧见...
向晚打定主意,必须得找个时间亲自去一趟田府才成。
......
月明星稀,有乌鹊南飞。
无数精干的骑兵将匕首咬在最终,用布条蒙住身下骏马的眼睛,无声无息,却又心有灵犀一般同时驱动战马步入寒冷的河水中,那河水几乎要没过战马的四肢,骑兵们英武耀眼的战靴盔甲浸了水,沉甸甸的坠在她们身上。
她们身上沁出了一身滚烫的汗水,咸涩的汗水涌入眼睛,激起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可仍旧没有人发出分毫声响。
因为她们的统帅就在她们身前,穿着比她们身上铁甲还要沉重的盔甲,留着比她们还要滚烫的汗水。
她不仅以身作则,还身先士卒,她就像一支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炬,在这黑寂的夜中,指引着她们向前,指引着她们夺回属于自己的土地。
这一条河有一仗宽宽,最深处几乎要淹没战马的背部,骑兵们几次险些被那湍急的暗流冲散了队形,可她们的统帅始终挺直了脊背,无声的告诉她们——“不要怕,朕在这里。
”
谢瑶卿就是要这样的魔力,能然所有士兵心甘情愿的将性命托付。
这条黑水河是挡在兀轮成前的最后的一道天险,按照以往行军作战的经验,想要抵达兀轮城,是需要西行绕开河道宽水流急的地方的,但是谢瑶卿似乎在赶时间,在询问了当地的向导并亲自披甲上马在河中最湍急的地方跑了几个来回之后,断然决定选军中年富力强的士兵,夤夜强渡黑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