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自然知道,我只是走神了!”
向晚指尖不停,悦耳乐声如清泉,潺潺不断,“还有这一处,慢了两分,小少爷感觉到了吗?”
田如意一直上扬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挂了油瓶一样,再也抬不起来了。
向晚一抹琴弦,乐声如凤吟玉碎,“还有这里,错了三个音,又弹快了几分,小少爷应当也知道吧?”
田如意哭丧着脸,飞快的跪在他的身前,很规矩的行了拜师礼,他撒娇一样央求道:“老师,您别说了,这里好多人看着呢,他们要是出去乱说,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陈氏笑吟吟的看着他,“可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后须得学习你娘的谦虚,不可骄傲。
”
田如意垂头丧气的应下了,陈氏又命仆人拿了一小包银子送给向晚,殷勤笑着,“我们原想只给如意找个管教他的礼仪老师的,没想到郎君竟有如此的才华,这十两银子郎君先拿着,权当是如意的束脩,剩下的,等我家妻主回来后再跟郎君商量。
”
向晚正要行礼道谢,门外却传来一道极清亮的女声,要响彻云霄一样。
“这样动听的琴声,我已经许多年没有听过了。
”
陈氏急忙迎上去,笑道:“妻主回来了?这是咱们如意的新老师,只弹了琴,就叫如意心服口服了。
”
田文静的目光在向晚的脸上一触极分,只专心看向自己的夫郎,她笑呵呵的,招呼人为向晚上茶,“那是自然,这样清丽流畅的琴音,恐怕只有在京城中才能听到呢?”她摸了摸陈氏手,被瞪一眼后方正襟危坐道:“夫郎选的人,我自是满意的,只是仍有几句话,得问问郎君。
”
向晚点了点头,表示洗耳恭听,知无不言。
“如意虽然顽皮,也是我们的宝贝,所以教他的人,我们得清楚他的来历才行,不知道郎君家在何方,家中还有什么亲属,有没有成亲呢?”
向晚顿了顿,白着脸将他和裴瑛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我...本是京师人,因为变故和亲人离散了,如今和表姐住在一起,未曾...未曾成婚。
”
他在心里悲苦想,想来他和谢瑶卿那一段情,谢瑶卿是弃如敝履,不愿承认的,自己这么说,倒也不算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