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厄运,所以注定被欺负控制,无人为他伸冤,无人同情怜悯。
因为出生就是厄运,拥有神格也不被信仰,跌跌撞撞的长大,捡别人不要的能量,躲在最为干涸无声的深渊之中长大……
在现实中,被恶毒女配欺负和被人类欺负同这些事情比起来,都是九牛一毛——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觉得女配是欺负他;不觉得工作了,不给钱的老板是欺负他;不觉得,其他人怀疑他,害怕他是欺负他。
这种程度太轻太轻了。
“怎么还不滚。
”那声音冷漠而充满戾气。
乔清疏只是摇了摇头,看向对方的目光很是复杂。
梦里都在打架。
从小打架打到大,怪不得现实中羽毛总是秃秃的。
他的身体崩成了一条紧绷的弦,明明浑身都是血污,因为同那些家伙打架自己身上都受了不少的伤。
翅膀变得破烂,头上那刚刚还完好的角也断了一节,拖着到处都是细碎伤口的身体挪动着,地上带动的那一条血河不知是他的血还是其他人的。
原来……
头上的小角断了是这个时候弄断的。
可他却对着乔清疏扯了扯唇,那双漆黑染血的眼眸冷漠的望着乔清疏。
他一只手掐住了乔清疏的下巴,手指反复摩搓着皮肉,掐出了一道红痕:“都说了,厄运不是什么好东西。
”
“你想信仰我?”
他手上的力道更用力了些,乔清疏吃痛的嘶了一下。
厄运古怪的笑了,如同恶魔低语:“……乖孩子,可没有人敢信仰我。
”
就算是罪大恶极的怪物,世界上最为利欲熏心的人类都不敢信仰厄运。
谁会天天将“厄运保佑”“厄运降临”挂在嘴边呢。
他的存在就依然是禁忌。
让他看看,面前的人类心中到底是带着怎么样的恶欲而信仰厄运降临呢——
想着,他似随意的抓住了乔清疏的肩膀,属于厄运的力量无情的朝着乔清疏灌输。
普通人类会感到绝望疼痛而陷入深深绝望而死亡,可面前这娇弱的人类只是安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皱眉。
他心里划过一丝奇怪。
可当他读取了乔清疏脑海里的那些记忆后,他一整个人僵硬住了,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肤似乎都在颤栗,每一个细胞都在鼓动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