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似乎看到墙上有许许多多睁着的血红色眼睛，每个眼珠子都带着猩红的血丝。
而那些眼睛正注视着他的所有动作，并且统一的转动着，充满了无尽的恶意。
甚至于那些眼睛眨动眼皮时，蠕动的整个墙面都在动，拟态出人类眼睛模样的污染物像是在墙面上层层叠了眼皮，如同一个肿胀后被平铺在墙上的人皮气球。
就在路戚光被这些眼睛盯得san值狂掉，心里发毛到差点没有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时，乔清疏终于开门了。
屋内的暖黄色灯光有些明亮的照到门外，她扎着一撮松松垮垮头发，随意的将黑长直的头发柔顺的左肩膀上，而她身上穿的也不过是随意的一套粉色睡衣。
“路警官？”乔清疏有些诧异的看着路戚光，打开的门微微的关合了一些。
她就差直接说有何贵干。
墙上的血红色眼睛瞬间消失，恢复了那老旧而脏兮兮的模样，看着乖巧温顺极了。
路戚光却肯定他们依旧存在，不过是躲在暗处观察和凝视罢了。
那些家伙聪明的很。
他在心中连连的叹息，那种萦绕在他心中的绝望以及压迫感依旧无法消散。
也是这个时候，路戚光才知道污染物畸变体早在这么早之前就已经展现出惊人的智慧了。
只不过是他们不会说话而已。
尤其两人聊天说话时，周遭的环境极其安静，所有的污染物就像完全消失——
甚至连最后一丝淡淡的污染气息都蜷缩到消失了。
这仿佛就是一处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老旧小区。
路戚光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看着平平无奇，可是他开口所说的话便是让乔清疏知道——
这位“送财童子”又来送钱了，嚯！
“乔小姐，这里是那群混混给您的赔款，我想你们可能也不是很方便去警察局，所以局里便是托我将钱送过来了。
”路戚光面不改色的扯谎说着理由，他压下自己想要了解人形天灾的好奇心。
不去看。
不去想。
不去引起祂的注意。
乔清疏惊讶极了，可对于钱送上门，她总不可能不要，只见她面容变得和善了一些：“……路警官，劳烦您为我们跑一趟了。
”
“没关系，为公民服务是我们的义务，只是……”路戚光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隔了几秒才继续说